色如常的伸出手:“鎖!”
話音一落,四根冰線飛馳而來,靈敏的纏繞上陳珀的手腳,另一端釘入地面,將他牢牢的鎖定在原地,寸步難行。
陳珀來不及掙扎,現在遠處的寒淵就瞬移到他面前,猝不及防和陳珀來了個近距離照面,陳珀覺得渾身的熱血瞬間變冷,直衝天靈蓋!
“前……”
寒淵懶得聽他廢話,兩指彎曲在他額間敲了下,陳珀整個人定住,嘴巴倏然閉合,說不出一句話。
寒淵冷冷道:“聒噪!”
言罷,轉過身繼續面對大海,準備續上方才的閉目冥想。
魏子青道:“前輩,我們沒有請帖,該怎麼進去?”
總不能打道回府吧?不然這一行有什麼意義,找塊石頭寫到此一遊,然後悻悻而歸嗎?
裴玄陵第一個不幹,真要這麼打道回府,那他暈船暈了一路,差點死在船上豈不是白做?
寒淵毫不辭藻華麗的回了他們兩個字:“等著。”
裴玄陵:“……”
魏子青:“……”
冰線鎖在原地動彈不得的陳珀:“……”
等著,是他們腦海裡所理解的那個“等”嗎?
氣氛一下子陷入寂靜,誰都不敢率先開口問為什麼。
最終還是裴玄陵忍不住,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毛,甕聲道:“等什麼等,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到時候還能進去參加金羽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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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他突然由心的覺得,方才陳珀的說的方法不是不可行,雖有被抓包的風險,但也總比站在這裡吹海風要強上許多。
寒淵不答,繼續閉目冥想,狀態仿若魂魄昇天,四大皆空。
魏子青道:“前輩,小裴說的對,這麼等也不是辦法,不如……”
不如後面的話未出口,身後傳來了他們幾個都熟悉的聲音。
“欸?裴玄陵、魏子青和陳珀,還有寒前輩!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幾人回過身朝聲音傳來處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黃色衣袍,衣襟上繡有海棠花的青年男子衝他們走過來,眉眼帶笑,風流瀟灑——可不就是三天前和他們告別的洛明嗎?
在他身後是一艘寬宏大氣的大船,一位身著暗黃色衣袍,約莫四五十的男子走下船,身後跟著七八個統一身著海棠服的弟子。
洛明小跑過來,見到寒淵的第一反應就是挺胸抬頭的站直,兩手交疊的行禮:“晚輩見過前輩!”
這一套舉動如同見了虎的貓,乖順中參著懼意。
寒淵點頭,算是回應他,接著問道:“近來可好?”
洛明展開手掌,三天前寒淵畫在他手心的雪花紋已經淡下去不少,都快要看不出來了,看樣子回去的這三天沒少被吳越暗殺。
洛明道:“多虧了前輩留的法印,三日裡讓晚輩躲過了幾次殺身之禍,晚輩在此感謝。”
“阿明,這是你的朋友?”身後,洛天河帶著一群弟子,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洛明拉著老父親,指著幾人介紹道:“爹,這幾位便是前幾日廟會救我性命的朋友。”
隨即他指向寒淵,道:“後來三天我之所以能從殺手手裡逃脫,都多虧了這位寒前輩的法印。”
洛天河一聽是這幾人救了兒子的命,面露尊敬的衝他們拱手行禮,道:“多謝幾位郎君救我兒性命,洛某在此深表謝意。”
裴玄陵還禮,道:“洛家主言重了,既然遇見了豈有見死不救之理。”
洛天河又看向渾身冷意的寒淵,當看到寒淵那張俊美無雙的臉時,眼中疑惑更加厲害。
不用說,裴玄陵也明白他為何是這副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