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杯上,正正將茶杯口蓋住,茶水濺出,溼了杯下一片桌面。
最後一聲瓷器碰撞脆響結束,氣氛更加壓抑,在茶蓋落下發出脆響的瞬間,吳昊被強勁吹來的寒風打飛出去,“嘭!”的撞在了二樓圍欄邊的粗柱子上。
“嗯哼!”吳昊在半空停頓一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
坐著的幾人夾菜動作全都定住,想來是一回生二回熟,之前見過顧雲澤被掀飛出去撞得灰頭土臉樣子,再次見到有人被掀出去撞得吐血,他們臉上反而沒有太大變化,木訥的轉頭去看寒淵,又木訥的動筷子繼續該吃的吃,絲毫不受影響。
寒淵的行事作風他們很清楚,能動手解決的事從來不削於開口,說多了都是廢話,不如直接動手來的快——妥妥的實幹人。
裴玄陵放下筷子,拿了塊馬蹄糕慢慢吃,邊津津有味的吃邊看戲,順便給寒淵遞了兩塊。
吳昊的下屬呆愣片刻,立即跑上去七手八腳的把吳昊從地上扶起來。吳昊氣惱的甩開下屬的攙扶,抹掉嘴角的鮮血,狠毒的盯著那桌前坐著的四人,尤其是坐在正中間的白髮男子。
陳珀看他那忽青忽白的臉,像吃了青色菜蟲似的格外精彩,他向來該喜的時候喜,該悲的時候悲,性格開朗,此時更是毫不收斂的笑了出來:“哈哈哈哈,想玩京劇變臉,你這功夫還沒到爐火純青啊,看吧,玩砸了不是,勸你趕緊回去練幾年再出來當街叫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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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昊努不可解,手上凝聚法力朝陳珀一掌打出去,卻被另一道冰冷的法力發散,完全近不了桌前人的身。
龐大駭人的威壓當頭砸下,吳昊身上如泰山壓頂,“噗通!”直接雙膝跪地,兩手抵住地面,支撐著駭人威壓下搖搖欲墜的身體,免得五體投地。
他好歹還有五重修為,能支撐著不五體投地,然而他的那些下屬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個個被壓的五體投地,有的甚至昏死過去。
裴玄陵頗為憐憫的搖頭,道:“嗨……咋就這麼想不開呢,惹誰不好偏要來惹這人?”
魏子青附和道:“同意!”
陳珀也附和道:“同意!”
吳昊這才意識到,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額頭上豆大的汗水簌簌落下,一雙白靴出現在吳昊眼前,順著白靴往上看,就見寒淵不知何時瞬移到他的面前,一雙寒星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彷彿他是地上只配被踐踏的灰塵,不入其眼。
吳昊整張臉都猙獰扭曲的厲害,怒火中燒是其次,最讓他難堪的是受制於人,跪地俯首,失了顏面,毫無一絲東博吳家的尊貴可言。
寒淵微微躬身,冷漠無情的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尊面前叫囂!!”
吳昊運起法力抵抗周身威壓,卻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他咬牙切齒的恐嚇道:“我父親是東博吳家家主,是帝都國師的表哥,得國師器重,你今天傷我,他必定不會放過你!”
“哦?”寒淵直起身來,道:“那就讓他們來,來一個本尊就殺一個,反正東博吳家歪瓜裂棗一堆,全殺了也乾淨,省的髒了本尊的眼。”
聞言,吳昊目瞪口呆的定在原地,想來是被寒淵這狂妄自大的話給駭住:“你你你,東博吳家是國師心腹,動了我東博吳家,國師肯定不會饒了你!況且,國師一脈掌握秘術,你們根本不是對手!”
豈料,寒淵的狂妄不止眼前的狂妄,他要拿捏人,從來都是打蛇打七寸,死死拿捏。
寒淵冷嗤一聲,眼中殺意翻湧,彷彿下一刻就會化為實質,要了吳昊的命:“你以為,本尊動不了國師一脈,動不了吳銘?”
說罷,轉過身回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