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頭嗎?
陳珀所思所想卻不在此處,他思慮片刻,問道:“前輩,若是這雪姬真的在煉魔,那麼這煉魔禁術可有破解之法?”
寒淵道:“有。”
陳珀心裡一喜,還沒開口問,就被寒淵一盆冷水從頭潑到底,冷了個徹徹底底。
寒淵道:“但煉魔禁術的破解法,早已失傳。”
陳珀活像個打了霜的白菜,神色嫣嫣底下頭。
沒個破解法,那不就等於到時候雪姬煉魔,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嗎?
寒淵語氣一轉,道:“雖是失傳,但古籍上卻記載了一些。”
陳珀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道:“哪本古籍?”
寒淵一字一句肅穆的道:“帝尊留下的古籍,上面或許記載了煉魔禁術的破解法。”
一聽又是帝尊古籍,剛剛打起的精神又瞬間焉了下去。
誰不知道帝尊古籍被國師一族據為己有,嚴防死守的放在國師府裡,重兵把守,層層把關,蒼蠅都見不著。
想要見到帝尊古籍比見到皇帝都還要難,這不是畫餅充飢嗎?明明就在眼前,卻連碰的機會都沒有。
寒淵輕輕摩挲著杯口,手指白皙如雪,骨節分明,加上他動作中散發出一股清冷,不染塵埃的氣息,顯得一舉一動格外的好看,他道:“想來帝尊古籍你們也看不成,不如本座再給你們指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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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陵道:“前輩請講!”
寒淵把杯子往前推了推,示意裴玄陵給他倒杯茶。
裴玄陵問立馬會意,提起茶壺,淡青色的茶水從壺嘴流出,落入甜白的茶杯中。
看著他倒茶,寒淵慢條斯理的道:“關於煉魔禁術的破解法,你們可以回去問問你們白鹿司裡,最擅長符咒陣法的那個小子,或許他知道些什麼。”
裴玄陵倒茶的動作一頓,滿眼疑惑的道:“子青?”
寒淵端起茶杯,不輕不重的道:“嗯。”
放下茶壺,裴玄陵慢慢的坐下,道:“子青只會些稀鬆平常的符咒陣法,修習符咒的造詣還未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前輩指望他來破上古禁術,前輩對他的期望是不是太高了?”
泯了一口茶,寒淵慢慢道:“只會些尋常符咒陣法?當初在貧民窟那小子畫的一手破幻咒,比真正的符咒師有過之而無不及,讓他來破禁術,最好不過。”
裴玄陵道:“那前輩為何不出手,聽你的語氣,你似乎根本不把這煉魔禁術放在眼裡,那你為何不出手破解?反而迂迴曲折的讓子青來破?”
寒淵冷笑一聲,道:“本座確實沒把這等禁術放在眼裡,不想出手破陣,那是怕髒了我的手!”
裴玄陵心裡有些來氣,手拍在桌子上發出“嘭!”的一聲,氣急敗壞的道:“那可是上古禁術!你讓子青一個三重修為的御靈師去破,萬一破解失敗,禁術反噬,沒命的可就是他!你難道沒顧及過他的性命嗎!?”
到現在,裴玄陵開始懷疑這老鬼到底有沒有心了,竟然讓一個三重御靈師去破禁術,擺明了就是讓人家去送死,而他給的理由居然是,自己不想髒了手!
哦,他確實忘了,寒淵根本就不是人,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要不是這老鬼是個傀儡人偶,胸膛裡沒有心,裡裡外外都是冰塊雕刻而成,不具備良心這種東西,裴玄陵一定會指著他的鼻子罵一句‘你良心被狗吃了’!
面對他的怒火,寒淵視而不見,淡淡道:“放心,本座說他行他就一定行,而且他不會有任何性命之危,若是此類禁術都破不開,他那層身份就沒沒必要繼續留著了。”
最後的幾個字他說的極為輕微,彷彿跟沒說一樣,已是動了動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