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丸的裴玄陵氣息不再變得微弱,抽搐了一下後猛地扭頭吐出一口血。
“咳咳咳!”一口血吐完,他感覺嗓子疼得如同吞了針,刺痛的差點掉眼淚。
他不是快死了嗎?怎麼又醒過來了?難不成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
見他醒過來,樓千懸著的心落回了肚子裡,道:“小裴小裴!你怎麼樣了?”
裴玄陵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茫然的道:“我這是在哪兒?陰曹地府?兄弟們也下來了啊?”
陳珀一扇子不輕不重的敲在他頭上,哭笑不得的道:“說什麼呢?這哪裡是陰曹地府,你還活的好好的。”
可他不是快被雪姬給掐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還好端端的坐在幾人身邊。
魏子青虛弱的道:“寒前輩來的及時,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不然你雙腳早就踏過奈何橋了。”
寒前輩?寒淵來了?
他立馬向祭臺中央看去,就看到一身藍衣的寒淵眉頭微皺的看著瘋魔的雪姬,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氣,離的這麼遠他都感覺到了。
寒淵生氣了,雖然寒淵平時都板著個冷臉,像塊缺少了七情六慾的冰塊,但此刻他就是感覺到寒淵真的生氣了。
寒淵用看待死物的眼神看著雪姬,道:“煉魔禁術是你主子讓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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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陳述句,而不是個疑問句,他是在不容置喙的下定論,而不是在疑惑不已的問。
雪姬捂住胸口前的血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們永遠都別想知道她是誰!”
寒淵道:“妄圖煉魔躲避天道,逃脫天道法則,逆天而行,是為天道所不容,此舉當誅。”
雪姬發出癲狂的笑聲:“哈哈哈哈!此舉確實當誅?不過人族對我妖族性命視如螻蟻,把他們的心剜出來煉魔豈非適合得很!若不是這幫雜碎擋道,煉魔禁術早就完成,魔物早就降臨,我妖族就可以盤踞一方勢力,讓輕賤我們的人族淪為腳下螻蟻!”
在人族眼中,妖族就是可以隨意踐踏的卑劣之物,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甚至對妖族大開殺戒,像屠殺牲畜一般草芥妖的性命。
寒淵一雙湛藍色的眸子無情的看著雪姬,道:“無雪神的神諭私自踏出璃月極地的妖獸,當誅!擅自殺戮凡人,當誅!妄圖煉魔顛覆天道法則,當誅!”
一字一句落下,像是在釘下雪姬和她背後的主子的天天罪行。
“璃月極地逃出來的餘孽,本座當初就不應該對你們手下留情。”寒淵慢慢悠悠的道。
聞言,雪姬如同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臉色開始發白,顫顫巍巍的的盯著寒淵,道:“你是誰!?”
寒淵道:“無知小妖,沒資格知道本座是誰。”
說罷,突然消失在原地,殘影閃過,雪姬瞳孔一縮,強勁的法術把她打到半空中,還未落地,四根根冰刺從下面射上來,射靶子似的,分別精準的穿透了她的肩胛骨和膝蓋,“咔擦!”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血水從空中滴滴答答落下。
她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痛,扭身想要逃開,然而在她剛一動作,頭頂上寒淵突然出現,只見他不借助任何神武懸浮在空中,手掌看似漫不經心的往下一按,雪姬身上頓時彷彿被泰山壓頂,高空墜物的砸下去,把地上砸出一個深坑,灰塵四起。
未等她從坑裡爬起來,強勁的法術襲來,她被正正擊中傷痕累累的胸膛,像個斷了線的破布娃娃似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裴玄陵面前,之前被一劍刺穿的胸口噴出一股血,濺在了裴玄陵的白衣上。
“噠噠噠!”
寒淵一步步的往這邊走來,他每走一步,殺意越重,雪姬就離死亡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