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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泉也冷笑一聲:“這句話應當是我說吧。萬年前那場大戰你居然還能存活下來才是稀奇。”
這人長嘆一聲、又苦笑微微搖頭:“昔年我們圍殺你是我們之錯,之後不知身在天劫之中又彼此相殺,導致這方天地破碎、最終我花了上萬年時間才將這一方靈脈補全、讓這裡的天地復甦,也只不過是對昔日我們那些不管天不顧地做法的一點補償,不曾想今天回來竟然能夠再見故人……
“也難怪我來之前,一位善於預言的同道對我說,此次讓我重回三十三天,是因為我與此地尚有因緣,沒想到……”
渚泉聞言一臉嫌棄地抬手止住他的話:“誰跟你有姻緣?我如今已有道侶,和你這種蠢大個完全沒有任何瓜葛。”
這話讓對方噎了一下,也只好嚥下不提,因為當初只要是認得的、的和渚泉打過交道的,誰不知道他的脾性?
在這種事情上還是不要和他鬥嘴,否則對方真的怒了,縱然他的修為還沒恢復到與自己相當的地步,被他一拳頭飛過來臉上也不大好看。
他只好先略過渚泉再次掃視眾人一圈,終於將有一絲疑惑的目光在禹厲身上略微停留了一瞬,疑惑問他:“這位小友可是猗族後裔?”
由於和親爹親媽都長得太像,禹厲這會兒只得再次拱手躬身應道:“見過飛鴻尊者,在下禹厲,年幼時曾隨父母見過尊者一面。”
飛鴻尊者恍然點頭笑道:“原來是你,難怪覺得面善。”隨即又輕嘆一聲,再看向眾人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今日我來是代表星河,將幾件物品交於新任三十三天掌管者。”
說著,他的目光落向閆真君身上,閆真君身上有天帝寶玉,氣息自然一下便能辨識出來,且天道也不可能將天帝這個位置交給這些上古遺存下來的傢伙們,肯定是在靈氣復甦後一步步修煉至今、打牢基礎的新任仙人們才有這一資格。
閆真君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閆澄昱,添為三十三天暫行掌管者。”
飛鴻尊者微微點頭,將手中一團光亮朝閆真君所在方向拋去。那光亮直接落入閆真君腰間處、閃了一點光芒便消失不見——是他拋過來的東西直接被傳入了天帝寶玉之中。
東西交付完畢,飛鴻尊者又道:“星河已知你們並未繼承萬年前的天庭規則,準備重建秩序,這是好事。
“我在這萬年間雖沒親身進入過三十三天的各方世界,卻也大體知道一些情況。你們十七天的行事風格與其他三十二重天皆不大相同。
“格物造化方面雖與星河中大多數天地不同,但行事風格、人文國度方面卻與星河如今多有相似之處,只需按照你們的想法設立你們欲建造的天庭便好。
“只需記:住天道輪迴、世間善惡,這些乃是天地間眾生內心的根本。你我雖是修行中人,卻也不可肆意妄為、行事偏激。無論做任何事時,謹記心底最根本的道心才是我輩修士修行中最重之事。”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皆是心中一鬆,閆真君更是再次拱手正色道:“在下明白。”
飛鴻尊者點點頭,目光又看向了渚泉等人,隨機一擺衣袖,身上的鎧甲不見、變成一身頗為古拙的長衫。
他對渚泉感嘆一聲:“如今我便沒別的事情了,不知者道友可有興致與在下小酌幾杯?”
短短几天的時日,居然連續遇到兩個有些淵源的修士,縱然以前他同這位飛鴻尊者並不算太熟,但也偶爾交際過。
此時微微點頭,轉而看向才先給兩人介紹:“這是我的道侶洛成、這位飛鴻尊者,萬年前勉強算得上是名震一方。不過如今的修為似乎也略微退步了一點?”
飛鴻尊者苦笑搖頭:“你被天雷鎮壓後,我們在之後那場亂戰中誰都無法倖免,我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