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闆打過招呼了,報出門牌號,又把電話給了門衛,讓錢老闆和他說。門衛再三確認,檢查了身份證,這才給我們三個人登記好資訊,放進去了。
我趴在椅背上小聲道:“哇,這進出門真麻煩。還不如我那小公寓,愛進進,愛出出。”
方皓卻說:“這樣可疑份子就很難進去。安保系統做的不錯。可惜代價高。如果每個小區都有這樣嚴禁的安保設施。偷盜案會少一半。”
趙泯道:“要錢的。你看那些開發商願不願意。”
他倆在那就安保的事情展開了討論,我就不摻雜其中了。探著頭看樓號。方皓忽然咦一聲。我說:“怎麼,開過頭了?”
“沒有。只是見到幾個熟人。原來他們住這裡。”
趙泯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人已經開著車走了:“方警官這眼神牛逼啊。隔著窗玻璃,都能一眼把人認出來。”說著他已經把車停到了地下車庫。
這樓是一梯一戶。
趙泯拿著鑰匙去開門。我站在廊間,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方皓見我左右四顧,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先進去看看再說。自打巫衍回來,我覺得我的直覺,或者用卦師的情形來看,叫預感,提升了不止一層。如果說以前,我只是朦朦朧朧有點感覺,看個面相測個字,還需一層層疏導。現在看上一眼,心中自然浮現卦象的氣運走勢了。
我猜這大概叫,量變引起質變,熟能生巧?
一進門看到這裝修格調。我不禁感慨了一下錢老闆:“該死的有錢人。”
趙泯見怪不怪,他與房子打的交道多,再奢華的也見過了:“我買了咱倆住吧哥。”
這一套房下去得多少錢。你就這樣把買字隨意掛嘴邊。你不知道很傷人心嗎?不愧是敏敏郡主,這他媽的財大氣粗!
我斟酌再三,只有那句話形容:“……該死的有錢人。”
方皓道:“你不住原來的公寓了?”
我說:“你別聽趙泯瞎吹。”
他哦了一聲。
大概是因為錢忠達已經搬離這間屋子很久了,傢俱上落了灰,儘管落地窗十分敞亮。屋中仍覺一絲陰冷。這陰冷不是真冷,我原本想隨便看看,回去再讓錢老闆取一樣貼身物品,用茅草墊著,誠心上柱香,過個三日估計也就好了。但此刻,似乎還有別的東西,在壞這屋中運勢。我說:“如果張道長在就好了。他應該是擅長的。”
趙泯一聽道長一詞,頓時懵逼了,在他心裡,道長一般是與鬼神畫等號的。他磕巴著話都說不連:“難道你說這這這這屋裡有有有,那啥?”
我知道這小子怕鬼,但沒想到這麼怕。這還大白天,我們三個人在,他居然還能驚恐成這個模樣。我有心嚇他,故意放低聲音道:“說不定就在……”
“啊啊啊住口!”趙泯捂住耳朵,花襯衫一下吊起露出了白白的肚皮,“我不要聽!”
我正暗自偷笑,就見方皓朝我招招手。他已經去了二樓。我跟去二樓,這股陰冷潮溼的氣息更重了。方皓道:“你確定這屋裡有東西嗎?”
“不確定。”我說,“不過方大警官,你倒也信。”
方皓淡定道:“我只信我眼前看到的。”
——厲害,服氣。我不該試圖去反問一個輔修哲學系的人。
主臥室應當在吉位,吉位氣勢黯淡,我直接去了錢忠達臥室。裡面牆上掛著他和他新任夫人的結婚照,就是一年多前新娶的那個。這屋中擺設似乎被人動過,細看過去,床位不正。方皓道:“你快看。這地上有灰塵。”
我走去一看,果真在床腳有一條薄薄的灰。這一定是將床移動過後,留下的。看來,挪位的人沒有清理好現場。我和方皓對視一眼,捋起袖子,打算將床搬開。房門口趙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