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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方皓都是大吃一驚。
我說這三魂六魄少了任何一樣,人都不像正常人。我如今雖然身體不適,卻也能跑能跳,能吃能睡,記性也沒有問題。道長所言當真?
張子青目光略顯無奈,他說:“方皓與我說你的情況時,我便在心中猜想,如今看來,我所料不差。提前備著的符咒也派上了用場。你雖缺失一魂,卻亦得了一魂。”他說到這裡時,我就想到當日在趙家時夢到的那團黑霧。心中對張子青的話,其實已經信了幾分。畢竟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張子青又接著說:“而今我以為,是有人借黎澤的身體,在養魂。”
方皓插嘴道:“就是方才那個?”
那個我聽到的呼號聲。
張子青點頭。
“不錯。”他起身,在室內踱了幾圈,說,“我猜,此魂一定長年經人豢養。始終託不到實體。有人設計,令它一半進了小黎師父的身體,以魂換魂,用生人陽氣來滋養。若是時機成熟,它的另一半與黎澤體內一半魂魄相呼應,到時徹底將身體掌控。便完成了奪舍。”
奪舍所說,過於荒誕。卻由不得我不信。
方皓道:“這區區十幾天,應當不是那個成熟的時機吧。”
張子青說:“確實。怎麼說也得七七四十九日。我方才在車上,忽覺碧琅妖氣沖天。就知道這是衝小黎師父而來。要不是方皓留了心眼,提前做了準備。恐怕小黎師父如今,已經徹底換了個人了。”
我只有聽的份,此刻不禁道:“……我沒那麼弱吧。”
方皓瞪著我:“誰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
我認輸。好像是有點弱。
方皓說:“道長能把黎澤的魂魄換回來嗎?”
張子青面露愧色:“這術法太高深。我不會。”他很快又說,“我師父他應該會。”
我剛想問那你師父是誰現在何處,就見張子青又道:“不過他雲遊去了不知道身在何處。”
“……”那不是等於沒說。
方皓蹙著眉,看了看我,道:“我去找姓白的。”
我攔住他:“等等。若說趙芳她兒子的事是一個圈套,白鶯鶯必然是知情人。但是你手中的案子,我覺得與她也有關係。你想,為什麼孩子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在這時候失蹤。但是你眼下去找她,應當也是無用的。”
小張一直站在邊上不吭聲,我當他是個智力未開的孩童,沒當回事,卻突然聽他開口:“白家不用攝魂術。古家才用。”
我詫異地望過去。張子青呵呵笑道:“張章這一年修行很快,他很聰明。”
張章的身上,似乎也有許多神秘之處。不過我從不過問。他又提到了古越這個人,倒叫張子青想起一件事來:“古越的魄蟲,原本也是拿生靈煉的。你若這麼說,倒是有這個可能。”
方皓陰□□:“抓住白鶯鶯,就全明白了。”
說著他就要動身。我說白鶯鶯豈是好對付的人,先打個電話給趙泯,讓他把原野叫上。我猜測那個原野,能力一定在白家之上。誰知張子青迷茫了一下:“有點耳熟。”
然後他跳起來。
一個喜歡穿著褲衩的大叔跳起來的畫面,必然不是那麼好看的。
但此刻也無人在意了。
因為他說:“我怎麼記得師祖就叫原野。”
我艱難地眨了眨眼:“……你確定?”
確不確定的,等趙泯和原野過來,就很明白了。
因為張子青看到原野後,立馬就大呼師祖然後要跪下來行禮。最後的一絲疑慮也徹底沒有了。都說去除最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真相。我看著一副青年才俊模樣的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