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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一聲,不過還有一個疑問,兩次卦夢中,都有一條金龍尾巴在雲層中翻滾而過。估計我當它是兩點紅吧,上次兩點紅就在身邊,這回可不是。
方皓拍了下腿說:“可你不是把它交付給趙泯了麼。”
我心中一琢磨,也是。趙泯與兩點紅日夜相處,若夢到與他有關,兩點紅出來客串一下,倒也沒什麼奇怪的。既然尋到了線索,我立馬就給趙泯打了個電話。
“黎哥!”
這一聽就酸到骨子裡的盪漾。
我背後一寒,方皓在一邊咳了兩聲。我摸了把鼻子,道:“正經點說話。我問你,之前讓你查的白小姐,怎麼樣了。”
“我還沒和人見呢,不過剛約好。怎麼,要等你們回來一起看人?”
這永澤到碧琅,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算上我這種要先買票再去車站的,怎麼也得半天功夫。我是想親自見見,卻還是有些猶豫。萬一孫家明在這有了什麼變故,趕不及回來。方皓衝我點點頭,自我手中接過電話道:“小趙。”
“哎,方哥。”
方皓說:“這樣,你看能不能先把白小姐的電話給我們。我們有事要先與她談談。你和她約的不變,該見就見。”
趙泯想了下說行。方皓又叮囑道:“見了人長點心眼,別到時候一發昏姓什麼都不知道。”
“小瞧我了不是!”
我接過電話道:“你方哥說的,就是真理,懂不。好好學學。”
趙泯叫道:“這就心偏太多了啊哥。”
我說:“偏什麼心。有花堪折直須折沒錯,別摘錯花被刺紮了手。”
說著我也不管他在電話那頭哇哇叫,就掛了電話。方警官直笑,我說你笑什麼笑。他說,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文化人,還有花堪折直須折,黎老闆這是花摘多了,摘出心得來了。
我說那是,總比方警官你這鐵樹幾百年不知道能不能開一回花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黎老闆(抹了下臉):上次打我,這次潑我。你一定是恨我。
話說這後臺是怎麼了,一下子變清晰了。簡直是令人感動。
天玉覓龍(六)
很快趙泯的簡訊就傳了過來。
我深吸了口氣,撥通了白小姐的電話。
那邊響了幾聲,很快就接通了,一道柔和甜美的嗓音傳了過來:“喂?白鶯鶯,哪位。”
蒼天大地,我真的,幾百年沒聽過這樣酥到骨頭裡的女人的聲音了。心頓時一蕩,我覺得我完全可以原諒趙泯的態度。換了我我也對這樣一個女聲兇狠不起來。
我客氣道:“白小姐是嗎?”叫白鶯鶯?我怎麼不叫黎生呢。
電話那頭嬌笑起來,聲音清脆悅耳,確實像鶯鳴聲一樣婉轉。
“黎老闆是吧。你這通電話,我等好久呢。”
如果旁人不知道的,以為我倆是一對,肯定會覺得我一定是長久冷落了這位小姐。聽聽這聲音,又糯又委屈,彷彿我真的是錯了。但我卻從酥骨頭中一寒,瞬間清醒過來。方皓冷著臉,盯著話筒,示意我問她正事。
我心想,我想投石問路,誰知道人家好整以待,還是棋差一招。
“白小姐知道我?”
“明人就不說暗話了。”白鶯鶯道,“黎老闆拿了我鏡子的那一天,我便知道,你總會找上門來的。就是這時間,比我想象的要久一些呢。”
電話那頭說:“黎老闆是要興師問罪嗎?那隻打個電話,可沒意思的很。”
我說:“雖然與白小姐有許多事要聊,可眼前,我卻只想問一下,白小姐認不認識一個男的,脖間戴了塊沉香木,最近來了永澤。應當是你們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