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調戲人也沒什麼效果，餘煦看著他不達眼底的笑意，只覺得更心疼了，沒再糾結那些證件，走過來抱住他，輕聲道：&ldo;別因為這種人去死，好不好?不值得……&rdo;
餘昧毫無抵抗地任他抱著，聞言看了他一眼：&ldo;怎麼突然說這個?&rdo;
餘煦對上他的視線，又想起拉開衣櫃時他哪個萬念俱灰的空洞眼神，心口就一陣抽痛，搖了搖頭，更用力地抱住他，答非所問：&ldo;但如果以後你走了，我會讓他們償命的‐‐然後再去陪你。&rdo;
餘煦平時在他面前總是溫溫柔柔的，很少說這種偏激的話，他也只當這是小孩一時衝動的氣話，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ldo;想什麼呢。&rdo;
然而餘煦低頭看著他，眼神居然很認真，又輕聲補上一句：&ldo;所以你要看著我。&rdo;
他看著那雙眼睛裡澄淨的堅定，怔了怔，才意識到這大概不是&ldo;氣話&rdo;。
其實他難受歸難受，反而沒怎麼想到尋死的事‐‐放在以前也許會想，畢竟他當初活著也是為了報許觀珏的恩，&ldo;恩人&rdo;一朝變成&ldo;元兇&rdo;，無疑是很摧毀人信念的。
然而這一次，大概因為潛意識裡將自己的後半生同餘煦掛了鉤，他罕見地沒有去想，尋死的念頭偶爾浮起來一兩次，也很快被他刻意按回了心底。
更多的是在想許觀珏對他做過什麼，他又該怎麼&ldo;回報&rdo;對方。
許觀珏私下玩得很花，哪怕不刻意去了解，他也多少知道一點，爆出來足夠讓對方身敗名裂，可惜還沒有證據，時機也不恰當。
但如果只是在許觀珏算計隊友的事情上下文章，最多換來一個echo提前解散，又不足以讓他徹底失勢。
放在以前他可能會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能提前退休，也算理由充分換個善終，但現在不知為何，他更想讓許觀珏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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