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急，我只是來看看。&rdo;
餘昧也不去打擾他，在冰箱附近找了個位置，不近不遠地旁觀。
快入秋了。這個城市的秋天來得很晚，十月下旬的傍晚還留著餘夏的悶熱。
冷氣被半掩的玻璃門阻擋在外，就讓廚房的溫度比外面高了一些，帶著新鮮的煙火氣‐‐餘昧靠著冰箱待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可能還挺喜歡這個溫度的。
餘煦把兩隻雞蛋打進碗裡，又撒了一點鹽，然後嫻熟地攪散，倒溫水，又過了一遍篩。
這套流程看起來像在做甜品，但他用到的那隻調料罐上又明明白白寫著&ldo;鹽&rdo;。
餘昧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疑惑，問他：&ldo;這是在做什麼?&rdo;
&ldo;水蒸蛋，&rdo;餘煦把碗放進蒸鍋裡，又在上面倒扣了一個盤子，&ldo;還有一道菜是臘汁排骨，一起蒸比較省時間‐‐或者你有什麼想吃的，現在點菜還來得及。&rdo;
餘昧沒什麼想吃的，卻對他切那顆土豆的手法產生了一些興趣，指了指他手上的刀：&ldo;我能試試看嗎?&rdo;
餘煦對他以前的私生活不算了解，但猜也猜得出他是沒下過廚房的，聞言遲疑了一下，勸道：&ldo;妹妹，你的手還要彈琴的，弄傷了會很麻煩。&rdo;
又不是八點檔愛情片，主角一碰菜刀就要見血‐‐餘昧暗自想著，用沉默表達了自己的堅持。
&ldo;……那好吧，&rdo;餘煦拒絕不了，只能換了把不那麼鋒利的水果刀給他，&ldo;當心手。&rdo;
餘昧點了點頭，有點嫌棄削皮土豆表面濕而光滑的觸感，用兩根手指按著，另一隻手不太熟練地下刀，將整顆土豆切成了大小不一的兩半‐‐切下去的手感也和他想像中不太一樣，很微妙。
餘煦看著他略微皺起的眉頭，就無端想起了嫌棄新玩具的小蘑。
一邊嫌棄，一邊又忍不住伸爪子去碰，然後被鈴鐺聲嚇一跳，半天都不會再靠近。
&ldo;笑什麼，&rdo;餘昧聽見他輕笑出聲，略帶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捻起一根手指粗的土豆條，&ldo;切成這樣夠嗎?&rdo;
&ldo;嗯，夠了，這樣剛好，&rdo;餘煦對他一向是先接受再理解，無條件地認同和讚賞，還很欣慰，&ldo;第一次就能切成這樣，已經很好了。&rdo;
餘昧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鼓勵，又如法炮製地切了幾條‐‐整個過程中餘煦看起來比他還緊張，到後來都不說話了，屏息凝神地在一旁看著，隨時準備接他的刀。
那顆土豆最後被切成了條，粗細長短都很不均勻，有點像油炸前的薯條。
餘昧對廚房的興趣還沒那麼深厚，切一顆土豆已經耗盡了他罕見的好奇心，切完就出去了，開始挑吃飯要看的電視節目。
鑑於炒土豆絲對火候的要求，下鍋之前餘煦還是再加工了一下，端上餐桌後指著最終的成品，面不改色地解釋，土豆就是這樣，受熱會縮水變細的。
從餘昧的表情來看，應該是接受了這個說法，沒有起疑。
作者有話說：
生病了 先把手上的存稿放出來 雙休就不更啦 下週見
第32章 兩面棋
&ldo;那天他中途就不知道去哪了，安排的狗仔也沒拍到什麼東西……&rdo;關陽翻了幾張照片，扔下手機，長籲短嘆地惋惜道，&ldo;可惜了，難得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