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小心翼翼藏在心頭的感情被人曲解，打上毫無根據的劣質標籤，貶得一文不值似的。
他摘下耳機，無聲地嘆了口氣，想餘昧這時候應該還在吃晚飯，就給他發了條微信，問今晚回不回家。
餘昧確實沒在忙，很快就回了訊息：不回，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有點兒想他。
他停在斑馬線前等紅燈，想回&ldo;沒什麼&rdo;‐‐過了幾秒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換成一句&ldo;現在能打電話嗎&rdo;。
餘昧可能以為他有什麼事，回了句&ldo;稍等&rdo;，沒過多久電話鈴就響了，顯示的是餘昧私下用的那個號碼。
他接起來，叫了聲哥。
&ldo;怎麼了?&rdo;餘昧那邊有點吵，背景裡都是工作人員喊話的聲音。
餘煦隨著人潮穿過馬路，在橋沿的石凳上坐下來，不想用那點兒小事煩他，就語氣平常地說：&ldo;想你了。&rdo;
餘昧沉默了一會兒，顯然沒想到他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再開口時兩個人的聲音就撞在一起。
‐‐&ldo;怎麼突然說這個?&rdo;
‐‐&ldo;我能去影棚看你嗎?&rdo;
&ldo;……可以是可以，&rdo;餘昧很少明著拒絕他，只會實話實說，讓他自己權衡，&ldo;但這邊挺偏的，打車過來要三個小時，也沒法坐地鐵‐‐你明天不上課?&rdo;
明天週五。
&ldo;下午才上課，&rdo;餘煦抱著膝蓋，覺得只是聽見他的聲音，先前那點兒失落就不知不覺消散了，&ldo;哥哥，你現在忙嗎?&rdo;
電話那頭的雜音少了一些，似乎是餘昧換了個地方接電話：&ldo;現在還行，剛吃完飯，在拍許觀珏的部分，還有一會才輪到我。&rdo;
&ldo;那晚上要到幾點……&rdo;
&ldo;說不好，不止一個版本，拍完這個佈景還有別的，順利的話一遍過，也要到半夜了，&rdo;餘昧似乎笑了一下，&ldo;你真要過來?&rdo;
餘煦點了點頭，意識到他看不見，又開口道：&ldo;嗯，先回家餵小蘑，餵完就去。&rdo;
&ldo;來幹什麼，又不好玩，&rdo;餘昧無奈道，&ldo;別折騰了，來了也沒人招呼你，晚上只能睡酒店。&rdo;
餘煦看著天邊一片被染成橘子色的雲，笑了笑，輕聲道：&ldo;沒事的……而且我有東西要給你。&rdo;
作者有話說：
妹妹：年下好黏
第27章 春
餘昧到底還是沒讓小孩自己打車，叫了個沒跟組的助理去接他，說是影棚位置太偏，一般的計程車司機容易開錯地方。
他們拍的是一組紅酒品牌的廣告，設計思路在於&ldo;鋼筋水泥城市裡的小酌怡情&rdo;，就找了這麼個廢棄工廠當影棚。
空氣裡有股久久不散的灰塵味道，他過敏，待了一天鼻頭都有點泛紅。
餘煦來的時候他還在補妝，化妝師用棉簽頭小心翼翼地戳，精準拭去他那兩顆淚痣上的粉，不讓他睜眼。
&ldo;你家小朋友來了，&rdo;向蝶給他帶了塊黑巧補充能量，順便跟他匯報，&ldo;我讓他在道具那邊等。&rdo;
他&ldo;嗯&rdo;了一聲，等化妝師弄好了才睜眼，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