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尾巴毛茸茸地蹭過他手腕,癢得他縮了縮,終於忍不住去推年輕人的肩膀‐‐也沒用幾分力氣,手搭在他肩上,更像加深這個擁抱。
但餘煦還是乖乖退開些許,在彼此呼吸交纏的距離裡蹭蹭他的鼻尖,澄黑的眼睛裡蒙了一層清澈的愛欲,又映出他有些狼狽的影子。
&ldo;妹妹,你真好看,&rdo;餘煦的聲音有些啞,裹著水汽,咬字幾乎落在他耳邊,聽得他心跳都快了幾拍,&ldo;我好喜歡你……&rdo;
聽過一萬次的直白情話,再聽一次也還是會心軟。
餘昧垂下眼,伸手撥開他額前散落的碎發,露出那雙濕漉漉的、小狗似的眼睛,就突然不想追究他這麼親上來的前因後果了。
資訊素太適配的結果,就是兩個人不能靠得太近,容易一發不可收拾,第二個吻都像本能。
然而下一秒曖昧的氣氛被一連串訊息提示音打斷,餘昧怔了怔,終於想起這不是在自己家裡:&ldo;等等,這個不能拍進去……&rdo;
&ldo;我知道的,已經暫停了。&rdo;餘煦又依依不捨地親了親他,才起身去幫他拿手機,回來時目光還是黏在他身上,看著他低頭時發尾晃動的陽光,默默地想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回家。
那串訊息是工作人員發過來的演唱會歌單,把開會時討論的東西匯總了一下。
餘昧大致看了一遍,就把陪貓玩的任務交給了餘煦:&ldo;那我去練琴了。&rdo;
餘煦還陷在那種被打擾的情緒裡,微妙地有點兒吃貓的醋,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不去拿地上的dv機,也沒有接逗貓棒的意思。
&ldo;怎麼了,&rdo;餘昧愣了愣,哭笑不得地把那根逗貓棒舉到他眼前,逗小動物似的晃了晃,&ldo;過來。&rdo;
認認真真地抱了一會兒,小狗才終於心滿意足,肯放他去練琴了。
因為是整季巡演的歌單,每場的歌有一部分重疊,又不完全相同,最後統計出來就格外多,幾乎涵蓋了他們出過的所有單曲,就算有一半都是他自己寫的,餘昧也還是要花不少時間去熟悉。
尤其是那幾首有改動的,要按上舞臺的版本來,和一開始很不一樣,得多彈幾遍才能改掉原有的肌肉記憶。
但演唱會的曲目到開演之前都是保密的,自然也沒錄進影片裡。
他練琴的時候總是很專注,不知不覺一下午過去,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還是臨近傍晚的時候餘煦來叫他吃飯,這個不太專業的跟拍vlog才得以繼續。
&ldo;剛才去練歌了,剛好有思路,還寫了半首新的,&rdo;公司那邊讓他拍一整天的日常,他也只能坐在餐桌前,對著鏡頭解釋剛才去做什麼了,&ldo;在家的時候一般都是這樣,白天會工作,晚上如果沒什麼事,就休息一下,但很少有全天在家的機會,一般還是要出去拍東西,或者錄歌,晚上才回來。&rdo;
但今天晚上沒給他安排工作‐‐或者說,拍這個影片就是他今晚的工作了。
於是他像平時一樣,放著動物世界當下飯節目,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晚飯,然後去了客廳。
關陽按照他的要求,送了一些花過來,算是他的道具。
他坐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空隙裡,挑了一部英文電影當背景音,然後拆開那些有些開敗了的花枝,分門別類地規整好,一邊對著鏡頭說明。
&ldo;以前在家沒什麼事的話,就會插花消遣時間,最近……結婚之後其實不太玩了,&rdo;他看了一眼鏡頭後的&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