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吐出一口氣,整個人像被某種綿長的、無能為力的絕望感裹挾吞噬,指尖都開始隱隱發麻。
可信任本身又有什麼錯呢。
到最後他都不記得是怎麼撐完半場節目的了,靈魂和身體像被割裂成兩半,一半在聚光燈下說著體面話,評價選手,頒獎,和其他嘉賓寒暄道別,另一半卻只想緊緊蜷縮起來,最好能沉進海底,什麼都別再聽見。
新來的助理是個剛畢業的男生,平時毛手毛腳的,今天都看出他不對勁,錄製結束後叫了半天&ldo;餘老師&rdo;,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用不用熱水用不用吃藥,最後連是不是發情期都問出來了,吵得他頭疼,上車前突兀地問人要了鑰匙,說自己開車回去。
向蝶還沒走,一直在門口等他,看他下來才鬆了口氣,遠遠聽見他問助理要鑰匙,其實也不太放心,卻還是走上前去,拍了拍小助理的肩膀:&ldo;小唐,你坐我的車,別打擾他了。&rdo;
上車前她還很擔心餘昧心情不好,會不會一時衝動開去別的地方,就一路不近不遠地跟著。
結果餘昧還是走了平時的路回家,比她想像中平靜,似乎真的只是想靜一靜。
快到的時候還給她發了條訊息,讓她不用跟了,小區也進不去,早點回家吧。
她不放心,停在小區門口給餘昧打了個電話,問用不用幫他收拾濱海的住處,或者有什麼她能做的‐‐說到最後其實也沒什麼話可說了,被十幾年的隊友背叛,想也知道餘昧心裡會有多不好受,偏偏她一個局外人無能為力,甚至沒有一點話語權。
餘昧的語氣倒是很平常,淡淡的,沒什麼起伏,說明天的工作可能不去了,不用來接他。
&ldo;餘老師……&rdo;他的車已經消失了,向蝶看著空空如也的轉角,遲疑良久,也只能說出一句,&ldo;要是有什麼我能幫忙的,隨時找我,幾點都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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