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如果沒醒……
想到這裡就被打斷了。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側躺著朝向他，看不清表情，輕聲問他：&ldo;你剛才在想什麼?&rdo;
沒頭沒尾的，不問他為什麼在這裡，好像也沒有生氣。
餘煦被這個問題弄得有些茫然，愣了愣，還是下意識地回答：&ldo;蘋果，月季花‐‐也不是，可能是想……親你……&rdo;
他越說越輕，到最後耳朵都有些發燙了。
餘昧似乎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也沒再說什麼，等他自己冷靜。
安靜良久，餘煦終於從最初那一系列的侷促茫然做賊心虛裡緩過來，開始承認錯誤：&ldo;是不是吵醒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開始只是想你能睡得好一點，就擅自來你房間……你要是介意，那我以後就不來了。&rdo;
準確來說，餘昧其實不是被他吵醒的，只是睡著不久就做了個夢，迷迷糊糊地夢見自己在舞臺上一腳踩空，被陡然降臨的失重感和喧鬧弄醒，就醒了過來。
但餘煦好像沒發現他醒了，過了一會又來摸他嘴唇，鬼鬼祟祟的，不知在想什麼。
他倒也不排斥，只是覺得挺有意思，想看看小孩下一步還想幹什麼，索性選擇了裝睡。
在舞臺上工作久了，他對別人的視線其實很敏感，隱約能感覺到餘煦在看他‐‐離得很近，目光停在他嘴唇附近，還有些燙。
但也只是看看，到底沒做什麼，還挺乖的。
半天沒等到回答，餘煦有些慌了，又趴到床邊，輕聲問：&ldo;妹妹，你是不是生氣了……&rdo;
&ldo;沒有，&rdo;夜色昏沉，餘昧看不清他的臉，卻能看到他頭髮翹起的輪廓，看起來毛茸茸的，就伸手揉了一把，語氣平常地問，&ldo;你來了那麼多天，就沒發現旁邊還有一個枕頭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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