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地說著，語氣很平穩，像是打過一萬遍腹稿，只是在等這樣一個機會開口。
說完又湊過來抱了他一下，臉埋在他肩窩裡，悶悶地補上一句：&ldo;但我會努力的，讓你願意活下去，或者喜歡我。&rdo;
餘昧揉了揉他的頭髮，心情居然因為他這一番表白轉晴了些，半開玩笑地問他是哪裡來的自信。
&ldo;沒有自信，&rdo;餘煦搖頭，小狗似的蹭蹭腦袋，實話實說，&ldo;我只是很喜歡你，所以會盡力……如果最後還是留不住你，我就陪你一起。&rdo;
語氣溫和，甚至有些甜，質感和蹭在他頸窩的發梢一樣軟，說出來的話卻很可怕，像在威脅他。
餘昧被他說得一哽，無言以對，只好換了個話題：&ldo;剛才你說要讓我好好活著，或者喜歡上你‐‐為什麼是二選一?&rdo;
他是真的有點兒好奇，畢竟通常來說，&ldo;愛上某個人，然後為之他活下去&rdo;才是常見的橋段。
餘煦卻像洞悉了他的疑惑，搖了搖頭，直起身，看著他很認真地說：&ldo;我希望你是為了自己，這樣會比較開心。&rdo;
直到很久之後，餘昧回想起這一天，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餘煦看問題的視角和他是截然相反的。
大概對餘煦而言，他說的那番話不是風險預警，而是求救訊號。
但無可否認，這是一個先決條件‐‐是他放任自己逐漸淪陷、一步步愛上對方的開始。
作者有話說：
不想卡這個斷點，就提前發出來了
狗狗本質上也挺病的，被拋棄過一次就很怕再被拋棄，這章是淋雨小狗
第31章 婚內曖昧
那天說開之後，他們的關係似乎過渡到一種奇異的曖昧期，兩個人都沒再提愛或不愛的事，黏在一起的時間卻不知不覺變多了。
餘煦不放心他，怕他又被攪進之前那樣荒唐的局，對他的工作內容更上心了。
會算著他收工的時間去接他，從學校坐地鐵過去，在地下停車場等他。
臨近巡演，餘昧自己也說不準幾點才能排完，時間長了索性讓向蝶提前去接人‐‐坐在車裡總好過乾站著。
有時候也會半開玩笑地逗他一句，等哪天考了駕照自己能開車，是不是連線送他的活也要代勞。
當事人還在婚內曖昧，向蝶卻快被狗糧塞撐了，從後視鏡裡瞪了他們一眼：&ldo;祖宗，你直接把我開了算了，經紀人讓你家小朋友當。&rdo;
餘煦沒接話，似乎真的在考慮給餘昧當經紀人的可能性。
&ldo;想什麼呢，&rdo;餘昧拍了拍他的腦袋，有點兒無奈，&ldo;好好讀書，別想那些有的沒的。&rdo;
這天恰好遇上晚高峰，路上有些堵，車開一段停一段，浪費了不少時間。
他昨晚沒睡好，漸漸地有些困了，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沒過多久就聽見一陣窸窣的動靜，熟悉的牛奶味道又靠近了些。
餘煦輕手輕腳地調整好姿勢，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才鬆了口氣。
一路無話。
開進停車場的時候向蝶回頭看了一眼，不無感嘆地說：&ldo;很少看他在誰面前這麼放鬆啊。&rdo;
一半是資訊素的功勞‐‐餘煦沒說什麼，伸手碰了碰餘昧低垂的睫毛，鬼使神差地輕聲問：&ldo;那許觀珏呢?&rdo;
&ldo;你吃醋啊，&rdo;向蝶把餘昧的隨身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