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煦毫不猶豫地點頭，怕他不相信似的，又補上一句，&ldo;喜歡很久了。&rdo;
後知後覺才想起害羞，直白的目光裡就摻進一點兒羞怯的笑意，軟乎乎的，像攥著糖忍不住彎起嘴角的小孩子。
餘昧的視線掃過他發尾，看著蒼白燈光被微卷的發梢濾成暖色，漫無目的地想，他大概是有一點兒讓人卸下防備的能力。
於是他借著酒意追根究底，問了下去：&ldo;為什麼喜歡?&rdo;
&ldo;很溫柔，又厲害，還很漂亮……但好像也不是因為這些，&rdo;餘煦看著他，一邊想，一邊慢慢地說，&ldo;我也說不清，好像什麼都可以是理由，但又不完全是。&rdo;
餘昧不置可否地&ldo;嗯&rdo;了一聲，似乎只是借他的話音下酒，又問，是哪種喜歡。
&ldo;哪種喜歡……就是想和你結婚，想保護你，還有……&rdo;餘煦一頓，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說不下去了，&ldo;反正就是喜歡。&rdo;
想擁抱，想親吻，想更深一步又怕是褻瀆，只敢在夢裡揮霍貪念。
餘昧看著他過分純情的反應，覺得自己像個撞破小孩青春期幻想的家長，笑了笑，也不追問，安靜地等他重新開口。
等來的卻不是什麼回答‐‐餘煦抬起頭，請求似的輕聲問：&ldo;妹妹，我可以抱抱你嗎?&rdo;
餘昧放下酒杯，默許了這個徘徊在越線邊緣的請求。
&ldo;如果哪天你後悔了，或者喜歡上別人，就告訴我。&rdo;他垂下眼，把額頭抵在青年溫熱的肩膀上，後半句話沒說出口‐‐如果我還活著的話。
餘煦沒有應聲，只是牽起他的手，近於虔誠地吻在他指間，一下一下，緩慢又執著地，像無聲的否定。
那些混亂的消極念頭像被他的體溫驅趕殆盡，睏意漸漸湧上來，餘昧直起身，趁自己還算清醒，輕聲說要回房間。
&ldo;好。&rdo;餘煦扶著他站起來，送他回房間，乖乖停在房門口沒有進去，見他轉頭便笑了笑，說，&ldo;那我去給你熱杯牛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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