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說笑了,在兒臣眼裡,母后看上去感覺比我都還小些咧,何來老婆子一說,我倒覺得,做我妹妹都合適。”
蘇銀珏聞言,嗲怪地瞪了他一眼,“你這嘴,倒是一如既往伶俐,這般說,豈不是哀家還得叫你聲姐姐了,該罰!”
顧吉聞言只得嘿嘿一笑,“兒臣哪敢啊,這不是誇您年輕漂亮麼?”
太后聞言愣了愣,古怪地看了顧吉一眼,隨後輕咳一聲,“行了,少貧嘴。”
“哀家叫你來,除了這事以外,還有一件正事要同你講。”
顧吉見狀,也端正起坐姿,認真聆聽。
“你入宮也有段時日了,如今皇后都已經身孕在身,你可曾有孕?”
顧吉聞言臉色瞬間變紅,他知道,這其實是在問南宮婉為何還沒懷孕。
不過他也只能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見此情形,蘇銀珏接著說道:“你與翎兒已成親許久,卻一直未能有身孕,這不僅是南宮家的事,也是天下的事,你應當早做打算才是。”
說完,太后又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施韻,“皇家不能只靠皇后一人開枝散葉啊。”
身為婉兒的母后,她自然更加希望是顧吉與南宮婉的孩子將來能夠繼承皇位,而不是一個和她沒什麼關係的外人。
顧吉聞言心中也是叫苦不迭,這生孩子的事情又不是他能決定的。
南宮婉不願意,全都煉化了他能有啥辦法,跑來責問他也於事無補啊?
但顧吉面對母親江柔和蘇銀珏的共同視線,也只能低頭應是,表示會盡力而為。
身為男子,顧吉並沒有完全聽懂蘇銀珏的意思,但正處於懷孕三個月敏感時期的施韻此時卻是臉色微白。
顧吉一邊漫不經心地應著,突然望見施韻的臉色不對,便小聲問道:“韻姐姐,身子不舒服嗎?”
施韻勉強得笑了笑,搖搖頭低聲道:“沒事,可能昨夜沒休息好。”
顧吉正要繼續問詢,卻被蘇銀珏打斷,“好了,陛下和顧將軍快要到了,都回自己的位置坐吧。”
“是,母后。”
施韻在碧瑤的攙扶下直接起身。
顧吉見狀,有些不解的望向自己的母親。
只見江柔這時將他拉起,兩人走到一旁後,這才小聲提醒道:“臭小子,果然什麼都不懂,一會兒你趕緊找個由頭,帶施韻去後殿休息。”
顧吉有些不解道:“為什麼?”
江柔聞言有些氣憤地擰了他一下,“剛剛你那母后的話,你沒聽明白呀?”
“哎呦,娘,你下手輕點,她說啥了?”
顧吉吃痛,連忙躲了躲。
江柔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她是婉兒的母后,不是施韻的母后,你這還不明白?”
“既然婉兒是女子,那她作為太后,哪能願意……所以,她才問你和婉兒何時要個孩子。”
顧吉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好傢伙,原來剛剛蘇銀珏的話裡還有這種意思麼?
這種宮鬥戲碼在他面前出現,他竟然半個字都沒察覺出來,只當成了是蘇銀珏的日常詢問。
顧吉嚥了咽口水,望向母親江柔,小聲道:“那現在怎麼辦?”
江柔想了想,回答道:“一會兒你爹過來,你就藉口皇后懷孕不適,聞不得酒氣,你就將她帶去後殿歇息。”
“然後呢?”
“然後哄好她呀,這還要老孃教你?到底是她懷孕還是你懷孕?你也犯糊塗了?”
江柔瞪了一眼自家兒子,隨後走向女子那側的座位前坐下。
眾人開始等待起顧穆清等人的入場。
一刻鐘後,南宮婉與顧穆清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