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銀珏下了逐客令,二人也只得起身拜別。
走到慈寧宮門口,南宮婉這時突然對著顧吉的腳面就是一腳,“剛才竟敢當著母后的面那般說,你倒是會推脫!”
顧吉吃痛,但臉上表情卻笑得有些欠揍,“我這不是老實交代嘛,要是岳母大人怪罪下來,我可承受不住。”
南宮婉輕哼一聲,望著男人的眼睛,“不過,關於子嗣之事......”
她的臉上泛起一抹惆悵。
要說立他與皇后的子嗣為太子,她心底還是有些不願的。
畢竟哪個女子會希望別人的孩子做大?
但她卻又不能不這樣做,因為她是皇帝,名義上,皇后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
除非……顧吉哪天能篡她位,那她就可以安心退居幕後了。
但這想法剛一出現,她不禁覺著有些可笑。
古往今來,天底下哪個人不為這個位置瘋狂的,現在倒好,她竟然巴不得別人來篡自己的皇位。
二人走在返回養心殿的路上,南宮婉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垂著頭,目光注視著腳下的石板路,心中若有所思。
看來,的確得重新做準備了。
若是沒遇到顧吉,她原本還想在廟堂之上與大臣們爭上一爭,妄圖做出一番事業。
但自從遇見顧吉後,政務都荒廢了不少,尤其是自己努力了幾次還是不能掌權,讓她隱隱有了一種……按照顧吉的說法,叫做躺平的想法。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既然管不了,索性就不管了。
這天下,又不是隻許男子好色。
但現在,顧吉竟然突然跑來勸她努力上進,重新回去把持朝政,害得她剛想放下的心又一次亂了。
顧吉不知道南宮婉此時心中所想,看見臉上憂鬱的表情,還以為她仍在為子嗣的事情發愁。
於是,上前安慰道:“陛下莫要憂心,子嗣一事強求不得,順其自然便好。”
南宮婉回過神,白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朕自然知曉,還用不著你提醒。”
這傢伙,腦子一天到晚儘想那事。
顧吉這時眼珠子一轉,接著說道:“陛下若真想要子嗣,微臣倒是有個法子。”
“?”
南宮婉眼神古怪地看著他。
這男人又在說什麼蠢話,不知道這裡還有外人在嗎?
好在是沒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跟在身後的馮德倫也並未發現兩人的異常。
顧吉見狀,連忙轉過頭給了身後的馮公公一個“向退後”的眼神。
馮德倫見這倆“大男人”又要說悄悄話,只得慢下自己腳步,拉開與二人的距離。
顧吉這時湊到南宮婉耳邊,輕聲說道:“要不,咱倆以後的子嗣跟我姓,皇后的子嗣跟你姓,你看行不?”
南宮婉聽後微微蹙眉,“憑什麼,朕可是皇帝!”
照理來說,都應跟她姓才對。
顧吉見狀,繼續道:“那皇后的子嗣跟我姓,咱倆的跟你姓也行。”
南宮婉思考片刻,覺得又有些不妥。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施韻真相了嗎?
而且皇帝這個位置……日後自己的孩子若是能跟著顧吉離開這宮門,或許是個不錯的提案。
正想著,南宮婉突然反應過來,這男人剛剛的話,不就是在誆自己給他生娃嗎?
南宮婉的俏臉頓時變得通紅,將身旁貼近自己的男人推開,“去你的,朕何時說過要與你……站遠點,別靠我這麼近。”
望著對方那副嬌羞的模樣,顧吉嬉皮笑臉地又湊了上去,“老婆,先別急嘛,咱可以慢慢商量,要不孩子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