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眯了眯眼。
白明悅雙手環胸,身體靠在桌子旁,睨她,笑了:“花了我好久的時間才調查到的。”
江晚梓嘲諷地笑了聲:“那你應該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那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有條新聞特別火。”
江晚梓眉頭擰起。
“當年整個立臨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今財閥大家族沈氏大公子、沈氏集團掌權人沈鬱寒痛失愛妻,患上臆想症,瘋了多年。”白明悅嘖嘖幾聲,“人人都在讚歎冷血豪門竟還生出了這麼一個深情種,愛妻子多年,妻子身亡後,抱著妻子骨灰七天七夜不下葬。人人都說他是深情種,妻子過世後多年不娶,仍然獨身一人。”
江晚梓打斷她的話:“白總,您想說什麼?”
“沈鬱寒……真的喜歡你。”白明悅話裡有可惜和嫉妒,“但好在,你好像不喜歡他。”
“……”
“我這人有個毛病,”白明悅挑眉,“我喜歡的如果不喜歡我,我就希望他永遠都得不到自己喜歡的。”
“……”
真是有毛病!
-
白明悅那天說的話,江晚梓是在看不出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她喜歡沈鬱寒,想宣誓主權,讓她不要靠近沈鬱寒,那也沒必要說那些。
仔細想了一下,面對沈鬱寒不喜歡她這件事上,與其說白明悅很不悅這件事,還不如說她很喜歡看沈鬱寒受到折磨。
對她說的那些話,倒不像是來挑釁,而像是嘲諷和落井下石的。
江晚梓看不透白明悅在想些什麼,好在雖然她是她上司,但白明悅平時很忙,不是去參加什麼會議就是出國參加什麼服裝秀,要麼就自己待在自己設計師,搞自己的服裝設計。
初次見面,江晚梓覺得她凜冽,不好相處,特別是她提到沈鬱寒的時候,她更覺得她會因為嫉妒而對她搞小動作。
沒想到過去這麼久,當天她出院後上班到現在的一個星期裡,白明悅好像忘記了她這麼一個人,一次都沒來找過她。
江晚梓就當她小姐脾氣,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也沒真往心裡去。
-
出院後,江晚梓就回來上班了。
這段時間她過得很清靜,白明悅沒來找她,就連沈鬱寒也沒來找他。
就好像醫院那次把他趕出去後,他就沒再出現在她面前了。
江晚梓也沒想太多,好好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一個星期就春節了。
明悅也是像其他公司一樣,提前放了年假,讓大家錯開春運高峰期,好乘車回家過年。
孫芊芊那次來立臨市找她後,看見她人活生生地出現在她面前,激動得抱著她哭了很久很久。
那種是失而復得的喜悅難以言表,那天兩人坐在商場的商店裡,聊了一下午的天。
江晚梓跟她聊那四年在m國的生活,還說自己加入了一個樂團,只是自己現在因為身份證的原因不能回樂團,暫時退團了。
她還說,自己現在入職了明悅服飾有限公司,成為一名會計,算是重操舊業了。
孫芊芊也跟她說那四年自己的生活,只不過她生活有些平淡,每天都是三點一線。
聊到最後,孫芊芊沉默了幾秒,出聲:“晚晚,你真的……不打算原諒沈鬱寒了?”
江晚梓愣住,搖頭:“談不上原不原諒,我們現在只是一個曾經認識的陌生人。我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不想再回到過去了。”
孫芊芊嘆了聲,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後來為了作伴,孫芊芊在立臨市找了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