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進來,醫生已經給白明悅安排住院了。
醫生看到白明悅的傷勢說是很嚴重,務必要住院,否則傷口容易起水泡化膿。
白奕當即眉頭都皺了,把人抓到跟前來,檢視後腰:“真的很嚴重?”
白明悅冷著一張臉,拂開他手:“不關你事。”
“……”
說完乖乖跟著護士去找病床去了。
辦理住院等手續完,天已經擦黑了。
白奕出去給她買了些吃的,她好像沒什麼胃口,只喝了些粥。
醫生給她打吊瓶,處理了傷口,見她嗷嗷地哭著說疼,又給她打了止疼針。
白奕坐在旁邊,看她細瘦的胳膊被扎進一根根尖銳的針頭,心口疼得整個臉都皺了。
護士和醫生處理完後出去了,因為傷的地方在後腰,白明悅不能躺不能睡,只能趴著。
白奕把她吃剩扔在旁邊的餐盒收拾了,回來時彎腰想給她蓋被子。
她攥住被子往她那邊一扯,故意不讓他碰。
白奕眉頭一擰:“又耍脾氣了是吧?”
看的出她在生氣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就悶著不說。
白明悅坐起,拼命把被子從他手裡拽回來:“我自己會蓋,不用你。”
白奕無奈地嘆了聲,任由她去了,把旁邊椅子拉過來坐下。
“我看你精神頭挺好的,後腰的傷不疼了?”
“疼死也沒人管。”
“……”
“你又在生什麼氣?”
“我看你跟雲念聊得挺好的,怎麼不繼續聊了?”她頂著一張認真臉,話卻是酸不溜秋的,“回來得這麼快,聊得不愉快?”
“白明悅!”他生氣了。
“你別叫我。”白明悅賭氣地往床上一趴。
白奕上前揪起她,今天必須跟她說清楚:“白明悅,你到底怎麼想的?”
白明悅被揪起,被迫面對他。
男人臉色慍怒,是真生氣了:“你說你喜歡我,只想跟我做|愛,卻不想跟我在一起,那我就隨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既然我們沒有在一起,你又在吃哪門子醋?”
白明悅嘴巴張了張,發現是啞然的。
她紅了眼眶。
“你別動不動就哭,給我個說法,哭沒用!”
某人哭得更大聲了。
“……”
那升起的火又被她這眼淚澆滅了,白奕無奈,把人揪起來拉進懷裡抱著。
白明悅哭得不行,在他肩膀上一抽一抽的,嘴卻還是硬的:“我才、才沒有吃醋,我只是疼哭的……你還吼我。”
“……”
白奕心軟了,撫著她腦袋安撫:“行了行了,別哭了。雲念跟我說了些事,我生氣,跟她鬧掰了。”
這話一落,哭倒在他肩膀上的某人頓時沒哭了。
白明悅支起身體,乖乖抹了抹眼淚,悄咪咪地瞅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她,迅速收回視線。
她裝模作樣地坐下,“手忙腳亂”撫平抱枕上的褶皺:“我才不在意你跟她怎麼樣。”
“……”
白奕深嘆聲,坐下,兩手撐在膝上:“白明悅,你對我只是佔有慾。”
她一愣,看他。
“你說你喜歡我,不見得,你只是對我佔有慾強,就像我是你喜歡的什麼物品,被人惦記上了,你就不開心,就開始鬧,開始哭。可你有沒有想過……”
男人聲音受傷。
“我不是物品,也不是你的,你從來沒有對我標記身份,卻想霸佔我所有,你有什麼資格啊白明悅。”
女孩眸色一震。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