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滿頭霧水,不知所云,生怕走錯一步會讓四月一日的情況更嚴重。
“嗷?”龍崽疑惑地看瓦尼塔斯。
瓦尼塔斯搖搖頭,龍崽便歪歪腦袋,很快又趴回瓦尼塔斯懷裡當傳聲筒確認瓦尼塔斯的猜測。
“三日月宗近的房間就是我們之前休息的那間嗷?”
“嗯。”藥研藤四郎回憶道:“三日月和清光都很強大,我記得我是本丸還清醒的最後兩個人之一,而三日月比我早幾天沉睡,至於清光……”
其實還有和藥研藤四郎同為短刀的小夜左文字。
但藥研藤四郎在採摘草藥和尋找繃帶時,已經快速找了一圈森林和本丸,都沒發現小夜左文字的身影。
藥研藤四郎估摸著小夜左文字應該是栽太多柿子樹,和他的兩位兄長一起埋在哪棵柿子樹下了。
現在的柿子林面積遠比審神者當年在的時候還要廣闊。
如果審神者在的話,他就能拜託審神者尋找到小夜左文字三兄弟。
但是審神者已經……
成熟靠譜的短刀少年苦笑出聲,“清光當時的情況其實也和我差不多了,在我之後的不久,清光也陷入了沉睡。”
“原來如此嗷。”瓦尼塔斯擼了一把龍崽的腦袋,“因為你們幾人都是最後沉睡的,所以房間才能保持得比其他人的要好嗷。”
“應該是。”藥研藤四郎頷首,趁瓦尼塔斯思考新的問題時,上前抓住他的左手。
龍崽的豎瞳微縮,以為藥研藤四郎要對瓦尼塔斯不利,張口就要去咬他。
“請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藥研藤四郎臉上完全沒有絲毫畏懼,“而且您應該也感覺到了,我無法傷害您。”
瓦尼塔斯悄悄拍了拍龍崽屁股。
龍崽躲躲,沒成功。
“嗷。”又不是我的錯。
龍崽心裡委屈,怎麼能當著別人的面拍他屁股呢?他也是要面子的,一邊想一邊張口嗷嗚咬住瓦尼塔斯的右手手臂。
瓦尼塔斯沒感覺到疼。
龍崽剛出生,牙齒還很稚嫩柔軟,咬人並不疼,加上還很聽四月一日的告誡,乖乖控制住了力度。
瓦尼塔斯只覺被小奶狗啃了一口,並不放在心上,等龍崽惱怒地鬆開時,他才繼續和藥研藤四郎說話。
“我之前不知道龍崽那個是主僕契約,你要是介意的話,等君尋先生醒來我請他幫忙解除嗷。”
“……為什麼?”
藥研藤四郎視線低垂。
短刀付喪神的人形身材並不高大,但比只有十歲出頭還營養不良很長時間的瓦尼塔斯來說,也是需要抬頭的程度。
“您不是長不大嗎?”
長不大的話,就不會感到厭倦了吧?
天守閣塌了
長不大?
誰長不大?
他嗎?
開什麼玩笑?!
雖然瓦尼塔斯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早有預料,但被人當面赤|裸裸地揭穿他一直躲避的事實,還是異常惱怒。
藥研藤四郎假裝自己沒被惡狠狠的目光注視著,專心致志地給目光的主人包紮傷口。
瓦尼塔斯低頭看自己的手,和孩子一樣小,連一塊敲人的磚都拿不起來,頓時擔憂地咬了咬唇瓣。
以後難道都會是十歲小孩的模樣?
那豈不是會長不高?保護不了重要的人?
瓦尼塔斯被這個可怕的未來嚇得一個哆嗦,差點甩開藥研藤四郎的手。
不,絕不可能!
君尋先生之前說過他以後能長得比其他世界的他還要高。
只要他乖乖按時吃飯按時睡覺,長到一米八絕對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