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融化。
那一夜,極其怕冷的少年什麼都沒說,喉嚨處被繃帶纏繞,藉此掩飾第一個願望的代價——聲音。
第一個願望的代價原本是少年的左手。少年對此表示可以接受,但四月一日君尋認真思考後,建議少年換一個作為代價。
少年抬眸看黑髮的店長,眼裡帶著疑惑。
不是一直說願望和代價要同等才行嗎?
米沙的左手,對應的代價自然就是他的左手吧?
然而臉上冒出問號的少年卻聽到店長的提醒,“如果你的左手突然消失,待會見到瓦尼塔斯和米沙,他們都會格外關注你的左手和你的情緒,如果你想被他們特別關照的話……”
店長的話都沒說完,少年就果斷搖頭。
如果被瓦尼塔斯和米沙特別關照的話,肯定會有超多的麻煩。
畢竟在那些記憶裡,瓦尼塔斯是一個連簡單的食材都能做成黑暗料理、連衛生都不會打掃的廚房殺手,而米沙年齡還小,什麼也不會。
每次都是他跟在瓦尼塔斯和米沙的屁股後收拾爛攤子。
要是被他們倆“特別照顧”,不用想都知道迎接少年的是多少爛攤子。
四月一日君尋說大雪是那些孩子專門為他製造的,那麼雪一融化他們就要離開。
對少年來說,能與瓦尼塔斯和米沙待在一起的最後幾天,無比珍貴,如果不能和那些記憶裡一樣溫馨美好的話,那少年也不用追上瓦尼塔斯和米沙了。
少年想也不想就選擇了自己的聲音作為實現願望的代價。
又在四月一日君尋的幫助下,將喉嚨偽裝成重傷無法說話,這樣瓦尼塔斯和米沙見到,出於對少年的憐愛和關心,也不會再三詢問。
心善的人都不會故意在他人的傷口上撒鹽。
少年十分清楚瓦尼塔斯和米沙的性格。
然而在四月一日君尋拿走少年的聲音,給少年纏繞繃帶的時候,三隻小白鳥彷彿被激怒般,叫得極大聲,近距離的少年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聾。
四月一日君尋還像若無其事般,慢條斯理地給少年纏好繃帶後,才好脾氣地逐個安撫小白鳥們。
這似乎是四月一日的日常。
僅是一晚少年就見四月一日安撫了好幾次小白鳥們。
“它們似乎很生氣,為什麼?”
少年問四月一日君尋,後者無奈地笑。
“小傢伙們在生氣我不愛惜身體。等雪融化後,我的力量差不多恢復了,到時候我們就要離開,在這段時間裡,你可要好好珍惜,努力創造出美好的記憶,別讓未來的你後悔。”
四月一日君尋邊說邊揉揉少年的頭髮,道:“對了,你的髮質有點差,不可以挑食哦。”
“在研究室哪有挑食的資格?我沒有被餓死就很不錯了。”
少年小聲嘟噥,倒是沒有躲開他的撫摸。
“以前沒有,以後會有。”四月一日笑了笑。
“哼。”
少年哼唧一聲,待會就能看到瓦尼塔斯和米沙,那雙淺灰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希冀。
此後少年再也說不出話。
***
幾日後。
覆蓋整片樹林的大雪融化。
少年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瓦尼塔斯對此似乎早有預料。
米沙哭得不能自已,也沒成功留下哥哥。
“你還記得那天我和你說的話嗎?”
瓦尼塔斯張開雙手抱住身形單薄的少年。
少年仰頭看瓦尼塔斯,輕眨睫毛。
銀髮黑膚的蒼月吸血鬼抬起手,輕輕撫摸少年粗糙的黑髮,“那時我說對你說‘你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