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好了嗎?”
身後男人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
西里爾·瓊斯咬緊了牙關,身體顫抖,眼前一陣陣發黑。
爸爸,媽媽,他現在該怎麼辦啊?
“你身上是帶著武器的吧?”
身後的聲音並不需要他的回答。
“當初殺害你父母的其中一位警察,恰巧轉到了夏威夷的警察局,他現在離你很近。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後天,對方不管是自殺、意外還是他殺,我都會算你考核成功。”
身後的男人說著讓他十分心動的話語。
“我也不會與任何人說起,你與FbI之間的關係。”
“為什麼?”西里爾·瓊斯艱難地從嗓子裡擠出這個單詞。
“或許是因為有趣?所以,我親愛的瓊斯,請你一定要,一直讓我覺得有趣。”
話音落下,身後的毒蛇終於從他的耳邊退開。
沒能在聽到對方的聲音,西里爾·瓊斯猛然轉頭,卻發現他的身後空無一人。
他站在原地,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就在剛剛的幾句話的時間裡,他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
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他胸前的衣服上。
西里爾·瓊斯眨了眨落入汗水的眼睛,茫然地看向天空。
這就是他將要潛伏的組織嗎?
這麼危險的地方,他真的,可以潛伏成功嗎?
西里爾·瓊斯的臉上寫滿了迷茫。
但他有一點他很清楚,從現在開始,他沒辦法再去找FbI的人商量對策。
從現在開始,他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而天堂與地獄的選擇權,正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第二天,西里爾·瓊斯沒有再次遇到那個神秘的男人。
但西里爾知道,那個像是毒蛇一樣危險的男人一定正在暗處盯著他。
只等著在他做出選擇之後,用陰冷黏膩的蛇尾纏繞著他,讓他被直接絞死,或者在他的脖頸裡注入毒液,看著他在痛苦中垂死掙扎。
“瓊斯?”對面的人在喊他的名字。
西里爾恍然回神,他盯著對面那人張張合合的嘴,勉強聽出了對方在說些什麼。
“瓊斯,你要加油啊,這次整個FbI小組都在忙著幫你完善現場,千萬不要讓大家失望啊!”
“……啊,我會的。”西里爾喃喃自語道。
他還沒能給父母報仇,可不能現在就丟了性命啊!
第三天,鶴見玄青從電視上看到了新聞。
夏威夷的一位警員在晚上醉酒後,不慎跌進水中溺亡,被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泡的有些浮腫。
鶴見玄青滿意地笑了。
他並不在意那位新成員內心在想些什麼。
只要對方的能力能讓他滿意,任務能出色完成,他完全可以忽略對方身為臥底的事實。
當然,至於對方能在他的手下活到什麼時候,就要看對方自己是怎麼抉擇的了。
鶴見玄青給貝爾摩德發去了考核透過的郵件。
並十分自然地將西里爾·瓊斯劃分到自己的手下。
他現在要去近距離的欺負好孩子了,哦,對方比他還大了一歲,他不能稱呼對方為孩子。
那就是,他現在要去近距離觀看這位可憐人的痛苦掙扎了。
推開別墅大門,鶴見玄青看見了等在院子門口的不速之客。
他挑了挑眉,信步走到了不速之客的面前,開啟了並不怎麼能起到防護作用的院子大門。
“赤井先生,早上好!”
赤井秀一探究地打量著面前的人,眼神中帶著幾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