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答案,連他自己都不敢確定。
即使他親過她很多次,即使她那麼害怕還是為他執槍把那條蛇殺死,但他還是不敢確定,這輩子她還原不原諒他,他這輩子還能不能跟她在一起。
有時候每每想起這些,都難以安定。
可又轉念一想,她能活著,已經是上天給他最大的禮物。
他不該奢望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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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江晚梓被凍醒了。
深林裡晝夜溫差大,她穿得不多,加上人一睡覺體溫就驟降,這會兒她凍得不行。
江晚梓冷得上下牙齒直打架,下意識搓了搓手臂以此來取暖,倒吸一口涼氣。
沈鬱寒本來就淺眠,她這一吸氣他就醒了。
江晚梓看了眼四周,發現沒什麼取暖的東西,視線落在旁邊的沈鬱寒身上時,一頓。
兩人抱在一起……已經會比自己睡暖吧?
但這會兒他睡著了,她不好打擾,也不好提出這個要求。
更何況她這要求一提,她已經想到這男人肯定會眉頭一挑,陰陽怪氣地說:“想佔我便宜?”
算了。
還是繼續睡吧。
挺挺就過去了。
江晚梓雙手抱臂,轉動身體想繼續入睡時,身旁的男人突然出聲:“江晚梓。”
夜裡寂靜,這聲音突然出來嚇了江晚梓一跳,扭身看過去,只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藉著月光,她看見男人那雙幽深的眸子直直地看過來。
江晚梓立即正襟危坐:“怎、怎麼了?”
“有點冷。”
“?”
“你過來。”
“??”
“抱著我睡覺,幫我取暖。”
江晚梓懵了,以為自己聽錯了。
畢竟她才想這事兒,他竟然就主動提出來了。
雖然是他主動提的,但未免也太巧合了。
見她磨磨蹭蹭的,男人大手一伸,握住她手腕把人拽過來。
擔心碰到他腰腹的傷口,江晚梓靠過去時小心翼翼的,結果沈鬱寒嫌她動作慢,乾脆伸手摟住她腰肢,壓住她腦袋,把她整個身體壓向自己。
收緊臂力,男人抱得很緊,嘴裡卻是不饒人的:“怎麼那麼磨蹭,等你過來我都被凍死了。”
“……”
江晚梓無語:“來啦!”
說著,伸手小心翼翼地穿過他腰腹,側臉靠在他胸口,把人抱得緊緊的。
也不知道男人是什麼體質,體溫好像天生比女人高,江晚梓這一靠過去,整個被凍僵的身體就逐漸回暖了。
沈鬱寒把剛才脫了的迷彩服外套蓋在她身上,低頭問:“手凍僵了?”
“有點。”
還能自由動,就是感覺血液不太流通了,全身抖得不行。
“把手伸進來了。”沈鬱寒掀開身上唯一的襯衣,露出裸露的腹肌。
“嗯?”江晚梓看了他一眼。
見她凍得眼尾和鼻子都紅紅的,男人語氣不耐:“快點。”
她手本來就冰,要是直接伸進他身體,與他肌膚相貼,確實會很快回暖,但這也太冰了……
“凍傻了?”他挑眉。
“沒、沒。”
“怎麼?”
“就是覺得……可能是你凍傻了。”
“……”
沈鬱寒被氣笑了:“行,最後一次機會了啊,不要就沒了。”
見他要放下衣服,江晚梓連忙把雙手伸進去,只不過是避開他受傷的地方,然後睜著一雙眼尾被凍紅的眼睛看他,模樣很乖巧地點點頭。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