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寒出來後，江晚梓已經在民政局裡等著了。
今天難得沒多少人來辦理離婚證，兩人一言不發地填寫完表後，便走離婚程式。
不過半個小時，兩人分別拿了印著“離婚證”的紅色本本。
望著手中“離婚證”紅色本子，江晚梓陷入惆悵。
兩年前兩人踏進這裡，還是領取結婚證。
辦理結婚證的工作人員把印好鋼印的結婚證遞給她的時候，她是滿心的歡喜。
當時她是真的天真。
以為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以為沈鬱寒的心是可以融化的，以為人的喜歡是可以改變的，可一件件告訴她。
不可能。
不愛你的人，永遠不會愛你。
她改變不了沈鬱寒，只能改變自己。
所以，這場可預見的離婚結局，是她早就做好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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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的過程中，兩人全程都沒有說話。
走出民政局後，江晚梓往東走去。
她走啊走，眼眶卻是一酸。
她忍啊忍，眼眶裡的眼淚還是沒有忍住，最終落了下來。
不要哭，江晚梓。
江晚梓，不要哭，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是離婚，不過是徹底離開他而已。
她的青春，在這一刻，也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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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梓回到酒店，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管誰來敲門都不開。
周凌越送她回去後，一直在酒店門口守著。
他很擔心她，想安慰她，可她只對他說：“學長，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靜，可以嗎？”
聲音裡明顯帶了乞求。
怎麼不可以？
男人心頭沉痛，把她額前的碎髮捋到耳後：“晚晚，你知道的，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不會拒絕。包括你現在想靜靜，甚至想趕我走，我也會聽話，轉身就走。但是……”
江晚梓似乎不太習慣他的突然親暱，肢體下意識往後縮。
他察覺到她微微後退的動作，手猛地僵住。
最後，他輕嘆了聲，收回手，苦笑：“我很擔心你。”
江晚梓垂著腦袋，生怕自己的狼狽被他直視：“我知道，謝謝你，我不會想不開。”
說完，不等他回答，轉身進屋。
“砰——”
房門關上落了鎖，隔絕了兩人的世界。
望著眼前這扇緊閉的房門，周凌越手緊了緊，最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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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梓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抱住雙膝，蜷縮著身體。
好似是哭夠了，她沒有再哭，而是雙目無神地望著城市夜裡的繁華和璀璨。
燈火通明的城市光影倒映在玻璃窗上，隨著馬路上車流飛梭，玻璃窗上的影像好似光怪陸離的怪物。
以前的種種就像是古老的電影膠帶，一幀一幀地在她腦海裡閃過。
有愛過，歡喜過，傷心過，痛苦過，絕望過……
一切極端的情緒過後，終是迴歸平靜。
江晚梓就這麼坐著望著外面，不知道望了多久，她才垂下腦袋，伸手撫上微隆的肚子。
“寶寶，對不起……”
她吸了吸鼻子。
“是媽媽不好，讓你一出生就沒有爸爸陪在身邊。”
那一刻，她在懷疑，自己一直以來堅持想把他生下來是不是過於自私？
畢竟她不知道，寶寶願不願意來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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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江晚梓一直正常地吃飯、生活。
她今早去辦事，才發現身份證可以正常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