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牆溫熱,明明隔著衣服,卻還是滾燙逼人。
江晚梓下意識回頭看,沈鬱寒那張無可挑剔的臉落入他眼中。
室內燈光晦暗不明,有半邊光線落在他臉上,映出那半張分明的臉和銳利的深眼。
江晚梓立即從他懷裡退出,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剛進來時沒發現他,還以為他沒在,沒想到他坐在昏暗的角落裡。
她的動作讓男人眸色一刺,但沈鬱寒也沒說什麼,而是微微後退一小步。
白奕會意,把剛才的兔子蛋糕開啟,用刀子切了一角放在紙盤中,給江晚梓遞過去。
江晚梓愣住,低眼看了一眼。
白奕解釋:“白總的生日蛋糕,吃點沾沾喜氣。”
不是那十層蛋糕蛋糕,而是她以前很喜歡的兔子慕斯蛋糕。
江晚梓眯了眯眼,有些懷疑,但看白奕一臉真誠不像是在說話,便把心頭的疑慮打消掉了。
見她沒動,白奕繼續遊說:“今天也是你生日,就當這個蛋糕是白總送給你的生日蛋糕,吃吧。”
見他這麼說,江晚梓也沒再說什麼,接過蛋糕,用叉子挖了一塊送進嘴裡。
味道清甜不膩,還帶著一點點能讓人開胃的果酸,還是以前的味道,一點都沒變。
她想起了什麼,扭頭下意識看了身後一眼。
沈鬱寒已經不在了。
她掃了整個包廂,發現他還是沒在。
心頭的那點疑惑隨著他離開,逐漸打消。
應該不會是他特意給她買來的……
-
白奕走出包廂,把門緩緩關上。
他在走廊找了一圈,發現沈鬱寒在衛生間的走廊末端處抽菸。
男人身形挺拔,背靠後牆,手指夾著煙,白煙嫋嫋燃起,模糊了男人俊朗的臉龐。
他走過去,聲音壓低:“夫人已經吃了您親手做的那個兔子蛋糕。”
沈鬱寒彈了彈菸灰,斂眼看他,似乎有些不滿:“不是讓你丟掉嗎?”
白奕正色:“您第一次做的,丟掉可惜了。”
男人冷嗤一聲,也不責怪白奕的自作主張,只覺得他這行為有點可笑。
“她都把我丟掉了,還有什麼不可以丟掉的?”
“……”
兩人沒說話,走廊一時安靜下來。
一根菸燃盡,沈鬱寒把菸頭掐進旁邊的菸灰缸中弄滅。
他沒有急著離開,回想她抱著周凌越開心歡喜的樣子,這心裡就跟被什麼東西紮了一樣,難受得很。
他明明告訴過自己,他們是男女朋友,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沒有資格再去插手她的任何事情,但一想到自己後半生都沒有她,就覺得這人生無聊透了。
“白奕……”
男人正想出聲,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竟然是白明悅打來的。
他眉頭擰了一下,有些不耐煩地接起:“說。”
“沈鬱寒,江晚梓不知道吃了什麼,全身出了疹子,現在整個人都燙得不行……”
男人眸色一緊,來不及結束通話電話就直接奔回了包廂。
白奕知道出事了,來不及問,也趕緊跟過去。
江晚梓感覺全身熱得不行,過高的體溫讓她意識昏昏沉沉的,想支起身體卻發現怎麼也使不上勁兒。
最後她重新倒回了沙發上。
耳邊是大家焦急緊張的聲音,江晚梓眉頭擰了擰。
好吵。
沒多久,那些聲音突然停止了。
她睜開一條眼縫,看見沈鬱寒扒開人群,蹲在她跟前焦急地掀開她衣袖。
滿是紅色疹子,甚至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