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腦海中出現四年前的畫面。
當年江軍毅挾持她的時候,雖然最後她被沈鬱寒救了下來,但沈鬱寒好像一直心有餘悸,從那以後看她看得特別緊。
他特別害怕她再出事,有次他原本是計劃去飛往Y國談生意,但想到她一個人在家不安全,便帶著她去了。
Y國是個極其嚴寒的國家,冬天特別冷,積雪成堆,是個很浪漫但個人持槍支合法的國家。
合作方是Y國最大的原材料出品商大佬,全球幾乎80%的原材料都來自他的工廠。
那單生意很大,沈鬱寒很看重,跟合作方斡旋了好幾天才終於敲定合同。
敲定合同之前,合作方為了歡迎沈鬱寒的到來,特意帶他去了私人射擊場。
“您好,請跟我來。”門口的迎賓小姐檢查了他們的邀請函,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謝謝。”沈鬱寒用英文說,話落,他伸手,握住她手腕。
男人溫熱的掌心緊貼她面板,燙的她一個激靈,在她沒反應過來時,他掌心向下滑,反五指穿插進她五指中,與她十指緊扣。
那時他們關係尷尬,江晚梓不想跟他有這麼親密的舉動,想掙扎,但被他握得更緊。
他臉色說不上好看,甚至聲音還帶了點威脅:“乖,聽話。”
“……”
江晚梓任由他牽著走進內場。
合作方大佬是Y國本地人,名叫安德,看起來有五六十歲了,身形高大,金髮碧眼,眼神深邃,看見他們牽著手走進來,不免笑著用英文說:“是我們的疏忽,沒想到沈先生還帶了女伴過來。”
沈鬱寒上前,跟他握手:“你好,沈鬱寒。這位是我夫人。”
他指了下江晚梓介紹道。
安德詫異,看向江晚梓:“沈先生好福氣,夫人很漂亮。”
“謝謝。”
-
今天他們受邀請就是來玩射擊的。
沈鬱寒曾經在部隊待過,實打實地玩過槍,在他跟安德比賽射擊之前,他首先試了試手感。
只見男人身穿一襲黑色衝鋒衣,襯得身形高挑,領口拉鍊拉到下頜,堪堪掩住男人緊繃的下巴。
他戴著護目鏡,右手持著手槍,左手墊在右手下,眯眼瞄準。
“砰”的一聲。
子彈飛射而過,穿透百米開外靶子。
而後接連幾槍,槍槍中靶心。
工作人員檢查他戰績時,驚得雙眼瞪大。
十發十中,每發子彈都精準射中靶子中心,屬實厲害。
安德看到他的試練,眼露驚訝,走過來時鼓掌:“沈先生好槍法。”
沈鬱寒看到安德,這才注意到這是人家的地盤,自己不該鋒芒過露。
“過獎。”
“沈先生經常玩槍?”
男人搖頭:“曾經在部隊待過。”
“原來如此。”安德已經穿戴整齊,拿起旁邊的手槍,也試著打了幾發。
接下來,兩人開始了射擊比賽。
對沈鬱寒來說,這場射擊只是娛樂性的,他的目的是哄安德高興,與他簽下大額訂單。
所以在比賽的整個過程中,沈鬱寒都特意收斂實力。
但他也沒有做得很明顯。
當然,安德並不是看不出沈鬱寒在收斂實力,但顯然他並沒有很生氣,反而開心地跟沈鬱寒再比了幾場。
比了十場,沈鬱寒只贏了他四場,確實給足了對方面子。
“今天的比賽很刺激,我很喜歡。”安德脫下護目鏡,走向沈鬱寒,拍了拍他肩膀,“沈先生,很高興今天能結識你這個朋友。”
沈鬱寒頷首:“哪裡,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