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你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沈嘉微見他這態度，認定了這場車禍一定不是簡單的一場事故。
其中必定隱藏了什麼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
“倒是沒想起來什麼，就是有點好奇，你可以跟我說嗎？”
她步步緊逼，一定要得到一個明確的回覆。
傅斯越只是沉默，最後終於開口。
“幾年前，你是出過一場車禍，不過不算嚴重。”
沈嘉微輕輕嗯了一聲，然後繼續問道。
“那當時，和我一起在車上的......還有別人嗎？”
空氣瞬間變得安靜，風聲和窗外的蟲鳴在此刻變得愈加清晰。
他的喉嚨像是被繩子勒緊，開開合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怎麼了？”
傅斯越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時候...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只看到了你，沒太注意有沒有別人，我不記得了......”
沈嘉微狐疑地看著他：“真的嗎？”
“嗯。”
對不起微微，又一次...騙了你。
沈嘉微沒有繼續追問：“好吧，我知道了。”
“過幾天是蕭遠的生日，我們去散散心，不要想這些了好嗎？”
“嗯，知道了。”
等傅斯越走後，沈嘉微給程星竹打去電話。
“星星，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
沈嘉微頓了頓，直接問道：“我幾年前是不是出了場車禍？”
對面罕見地沉默起來，沒有回應。
“聽得到嗎星星，是不是訊號不好？”
“...聽得到，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是想起什麼了嗎？”
“是今天下午有個人來找我，叫江琳，你認識嗎？”
砰的一聲，手機對面傳來物品打碎的聲音。
接著是程星竹慌張急促的聲音：“江琳怎麼找到你的？？？”
沈嘉微的疑惑愈發深：“你認識她？”
“她跟你說了什麼！！！”
程星竹並沒有直面回答，只是急迫地想知道江琳對她說了什麼話。
“我不記得她，但她說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們是在大四的一個競賽中認識的。”
“她說得沒錯，她還說什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見了我很激動，言語錯亂，一會說什麼譚阿姨，一會說什麼找了我很久。她還說......”
程星竹屏住呼吸：“她...還說了什麼？”
“她還說...我也應該一起死在那場車禍裡。”
對面久久沒有回應，只是淺淺的呼吸聲印證了程星竹還在。
“星星，你知道那場車禍的事嗎，可不可以告訴我？”
她相信，程星竹不會騙她的。
“微微，大概三年前你確實出過一場車禍。那時候我人不在京市，等我趕回來已經第二天了。”
沈嘉微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那當時車裡只有我一個人嗎？”
“當時跟你一起送來的確實還有別人，因為是個挺大的事故，好幾輛車連環相撞。”
“你當時身體情況還好，但...精神狀態很不好。後來我們跟醫生諮詢，應該是創傷後應激障礙。而且第二天，查血的時候才發現你懷孕了。”
程星竹避重就輕，儘可能想避開那個人。
那場車禍，真的是一切...一切不幸的開始。
沈嘉微沉靜的聲音忽地響起。
“星星，我記得的。”
程星竹那一瞬間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