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見到過第二個人……
“你再捏下去,圖鑑真的要抗議了。”
四月一日突然說,結結實實嚇了審神者一跳。
圖鑑趁機拍了審神者的手兩下,撐成“人”字形想往四月一日的方向“走”去。
審神者深吸一口氣,壓抑著脾氣將圖鑑拎回來。
“你的情緒管理能力還不錯,比本丸好多了。”
“活了這麼多年的我,可不是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能比的。”
四月一日笑笑,沒說什麼。
圖鑑重新回到了審神者手裡。
“我被你騙了,你一直在和我玩文字遊戲。”審神者努力讓自己冷靜,厭惡地看了四月一日一眼,“你和我明明是一類人。”
“這話怎麼說?”四月一日撐著下頜,饒有意思地問。
“你之前指責我把人生當成遊戲,這點我不會否認。可你現在對我的態度和我對家人和加州清光他們的態度有什麼不同?”
都一樣是高高在上的態度,四月一日和他又有什麼區別?
“而且我比你幸運多了。”
審神者洋洋得意地拍了拍手中不停掙扎的圖鑑,“雖然除了藥研藤四郎、壓切長谷部、巴形薙刀等少數人的介紹頁已經變灰,可這上面還有很多刀劍付喪神現在仍屬於我。”
“他們沒有逃。”
四月一日眼神冰冷。
“哦,那他們就是死了。”審神者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我離開的時候,前線打得熱火朝天,沒有我的靈力,肯定有不少人會死。”
“……”
“看來我說對了。”
審神者瞥他一眼,自覺挽回一局,便將圖鑑丟開,“我想要有始有終,但是不完全屬於我的東西,已經髒了,不要也罷。”
圖鑑被丟到床邊,審神者稍微一動腿它就能掉下去。
四月一日臉色越發嚴肅,忽而問房間裡的第三者,“我和他真的是同一類人嗎?”
“你問誰?”審神者又看了看周圍,房裡只有他們倆。
圖鑑艱難地在床邊立起來,踮著兩個書角左右搖擺,像在否認四月一日的問題。
“看,有人說不一樣。”
四月一日微笑,伸手準備去拿圖鑑。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審神者繃緊臉,想扯被子將圖鑑抖下床,被圖鑑察覺到了。
“你和萬年櫻是一夥的!”
“我和萬年櫻相處時間還不到你的一個零頭,這本圖鑑也是機緣巧合才會來到我身邊。”
四月一日朝圖鑑招手,圖鑑立馬屁顛屁顛小碎步“跑”過去。
從床到四月一日的手裡有一米多的距離,對圖鑑來說恍若懸崖,它卻毫不猶豫地一躍而起,穩穩落到四月一日手裡。
“如此諂媚……”
審神者生硬地轉過頭,不想看在四月一日手裡“活力四射”的圖鑑。
“我收了本丸付喪神和三日月宗近他們的茶餅,所以會幫他們實現一個願望。”
四月一日輕輕拍拍學龍崽往他懷裡鑽的圖鑑,輕聲說:“我本來也在考慮要不要盡力實現你的願望,儘管那樣對我不太好……”
審神者一眨不眨地凝視他,手悄悄抓住了被子。
“可那樣太不公平了。”
主僕契約?!
“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身穿黑色改良軍裝的藥研藤四郎在灰濛濛的天空下飛速奔跑,如同一隻在雨天裡穿梭的雨燕,風一般點過一枝又一枝細小的樹枝,餘下一陣窸窣的聲響。
即使滿腦思緒混亂,也不影響他身輕如燕。
轉眼間,藥研藤四郎又回到了熟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