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拿走了。
“好了好了,不要這樣瞪著我,這不是特殊情況嘛。”
瓦尼塔斯將被子團成一團放到椅子上,端起藥坐到床邊,伸長手撈住想跑的少年,“先來喝藥,喝完藥我們來聊一聊。”
少年像貓一樣弓起背,僵硬地轉頭看瓦尼塔斯。
銀髮黑膚的蒼月吸血鬼朝他挑眉,“比如,我們可以聊一聊你我明明沒見過,你卻對我如此熟悉的事。”
瓦尼塔斯(8)
“哦呀,難道是我猜錯了?”
瓦尼塔斯放開手,少年僵硬著身體不可置信地看他。
“不過從你的反應來看,我似乎沒猜錯。”
瓦尼塔斯笑了笑,將藥遞到少年面前,“但是這些都等你喝完藥再說,現在先喝藥吧。”
少年低頭看藥,藥的苦味很淡,看起來更像一碗清湯。
他記得那些記憶裡“他”也發燒,也喝藥,但那藥和眼前的不一樣。
他清楚地記得“藥”是黑紫色的,一看就是瓦尼塔斯費盡心思才熬成。
藥很苦,苦得“他”一度想丟掉藥碗,還想哭……
“嘿,嘿,別發呆啦。”
黑色的大手在少年眼前搖晃,把少年的心神拉回來。
“這藥是四月一日熬的,藥材也是四月一日的,聽說是小白鳥們帶回來的。”
瓦尼塔斯解釋,語氣裡帶著羨慕,“那些小傢伙又可愛又能幹,就是太黏四月一日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不好意思開口啊。”
因為就算開口了,小傢伙們也不會跟著你的。
少年聽著蒼月吸血鬼的話,悄咪咪翻個白眼,沉悶的心情卻微妙地好起來,接過藥碗仰頭就喝。
“我好像看到你跟我翻白眼了,是我看錯了嗎?”
瓦尼塔斯笑眯眯地問。
少年正喝著藥,聽到問話,手指一頓,差點被藥嗆到,咳個不停。
“抱歉抱歉,看來我剛剛真的沒看錯啊。”
瓦尼塔斯一邊給少年拍後背順氣,一邊回答自己先前的問題。
少年:“……”
他默默將喝完的藥碗塞到瓦尼塔斯手裡,很想開口讓他閉嘴。
但是他沒辦法說話,忍著沒翻白眼。
“你……真的完全不怕我。”瓦尼塔斯隨手將藥碗放到桌子上,伸手再次撈住想躲避談話的少年,把他摁在自己身邊。
瓦尼塔斯按捺下胡亂掙扎的少年,瞧見他脖子處的繃帶鬆了,頓時抓得更用力了。
至於少年那點小貓一樣的掙扎力度,對吸血鬼來說不值一提。
沒一會,少年僅存的力氣消耗殆盡,只能瞪圓眼睛警告瓦尼塔斯。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壞事。”
瓦尼塔斯輕笑,撫摸少年纏繞繃帶的脖子,尖長的指甲輕輕勾勒起繃帶,“說起來,我和米沙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在脖子處纏繃帶呢?”
少年身上的傷,除了直接喝下蒼月吸血鬼的血導致喉嚨被嚴重侵蝕,其他的傷早在研究室的時候就被小白鳥治好了。
而喉嚨受傷又不是脖子受傷,少年為什麼要特意纏繞繃帶?
瓦尼塔斯鼻翼微動,沒聞到少年身上的血腥味。
少年眼神側移,沒有直視瓦尼塔斯。
“……看來你是不想回答,不過也是,”瓦尼塔斯自顧自點頭,“你現在這樣子,也說不出話來,我又不是米沙,可聽不懂你的話。”
少年抿緊唇,纖長的睫毛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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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
什麼“不公平”?
少年一愣,抬眸去看臉色委屈的瓦尼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