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鶴見玄青也不再客氣,直接將手頭看完的檔案放到一邊,然後開始在朗姆的桌面上尋找其他可能與他有關的檔案。
不多,但也不少。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鶴見玄青就找到了三份檔案。
裡面的內容大同小異。
都是在暗暗抨擊他德萊對先生不忠,手中權力過多,對先生不利。
說的好像朗姆就對那位先生很忠誠一樣。
鶴見玄青滿眼嫌棄。
他也不打算再找其他檔案了,反正來來回回就這麼一個主題。
乾脆拿著手中的三份檔案,重新回到了朗姆的臥室。
朗姆似乎做了噩夢,表情並不算十分平靜,眉頭緊縮,額間有冷汗流下,嘴唇微微翕動,像是在嘀咕著什麼。
鶴見玄青湊近了幾分,想聽聽朗姆在說些什麼。
然而,鶴見玄青才剛湊近,明明還在睡著的朗姆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鶴見玄青下意識對著朗姆露出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微笑。
結果,鶴見玄青還沒做什麼,朗姆就像是再也接受不了一樣,一把將鶴見玄青推開,滿臉猙獰地衝著鶴見玄青大吼大叫。
“德萊,我最近都沒招惹你了,你怎麼還陰魂不散,我做夢都還要出現?!”
鶴見玄青:……不是,你做夢夢到我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鶴見玄青看著捂著胸口拼命大喘氣的朗姆,慢條斯理地將自己手中的檔案,依次展示在朗姆的眼前。
“啊,我為什麼會出現,可能是你剛做了虧心事,心虛吧。”
朗姆破口大罵:“我心虛什麼?你敢說這些不是事實,我早就知道你小子狼子野心,早就盯上我這個位置了,我警告你,別做夢了!”
鶴見玄青:……
“你不是說,你正在做夢?”
“……”朗姆回過神來,沉默不語地忽視了床邊站著的德萊,重新躺回自己的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覺。
半分鐘後,終於清醒過來的朗姆猛然睜開眼睛,看向一旁倚著牆,笑的非常肆意的德萊,額頭青筋瞬間暴起。
“啊!!!德萊,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你離我那麼近是想幹什麼?!”
朗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境。
他在德萊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
朗姆痛苦地閉上眼,重新睜眼後依然是德萊瘋狂嘲笑的模樣,腦子裡的弦徹底斷了。
德萊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了,還知道他住在哪了,那之後但凡他做個什麼,德萊豈不是會直接找上門來了嗎?
就算德萊礙於那位先生的存在,不會直接殺了他,但他現在也不年輕了,這麼來來回回的折騰,他也受不了啊!
“德萊。”朗姆咬著牙說道,“你說,要怎麼做,之前的事情才能全部一筆勾銷。”
鶴見玄青懶洋洋地晃著手中的檔案:“你說說看,讓我瞅瞅你打算怎麼繼續做夢。”
“德萊,別得寸進尺了,你連琴酒的命令都不能拒絕,你覺得,我真給你發了必死的任務,你能拒絕得了?”
“啊,”鶴見玄青懶散地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放心,朗姆,真到了那種時候,我敢保證,你一定會死在我的前面。”
這可真是好笑,朗姆不會認為都要光明正大地搞死他了,他還會繼續聽從那位先生的話吧?
“你可真是天真呢,朗姆。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我不能殺你,只是因為我現在覺得組織待著還算可以,所以我願意對一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不會以為我在組織待不下去了,倒黴的會是我吧?”鶴見玄青輕笑著,溫潤的聲音在朗姆的耳邊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