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青棠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雲娘借勢飲茶,說:“你們聊,我回避一下?”
藍河看了霍青棠一眼,誰料,青棠道:“不必,我只有幾句話,說完就走。”
藍河愕然,這樣的大事,這位史家姑娘並不想聽自己說,果然是個不同經濟俗物的繡花枕頭,枉費她這美人長相。藍河這麼一想,臉色已經先涼了三分。雲娘也想幫腔幾句,青棠側頭看了她一眼,雲娘也不說話了。
霍青棠道:“藍河姑娘,淮安知府受賄一事牽連甚廣,原應天巡撫邱荊邱大人也離職卸任,這其中牽扯,並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清的。至於藍家扣在淮安府的船隻,有一半是南京工部退役的船隻,或者說,這些船隻裡還有一部分是沒達到退役年限的。”
藍河皺眉,“你”
“藍姑娘,你們藍家的勢力根基應該都在南京城,你卻不辭勞苦找到蘇州府來,你想要做甚麼?”
霍青棠極少如此咄咄逼人,“藍家扣在淮安府的船隻有多少是你們可用的,你們心裡明白。工部退役的船隻均是記錄在冊的,此刻跑到了你們江湖人的手裡,這本身就不合規矩,再者,藍姑娘不找舊主,卻另尋出路,青棠懷疑,藍家不安好心。”
霍青棠擲地有聲,藍河抿著嘴,臉色不善。雲娘此刻也聽出味兒來,“好呀,弄了半天,你是劃圈套給我們跳呢。你姐姐妹妹不安好心,你也是不安好心,嘖,險些上了你的當!你們家的姑娘,沒一個好人,我祝你們都嫁不出去!”
藍河臉色正陰沉,雲娘又不識時務把話題帶偏了,藍河捉住話頭,“這麼說,史姑娘和我的姐姐妹妹都很熟悉?嫁不出去,這話又從何說起?”
藍河的話題始終釘在霍青棠身上,雲娘正要發威與藍河來回兩招,打嘴巴仗,誰不會呀?
青棠卻一句也不多說,起身對藍河道:“藍姑娘,抱歉,我們無能,幫不了你。”
說完,青棠就轉身出門了,雲娘跟上去,留下藍河眼裡的一抹厲色。
雲娘跟在青棠後頭,說:“她怎麼回事呀,她想找你麻煩,為了那個姓顧的?”
雲娘來來回回只能把藍家的幾個女兒和顧惟玉扯上關係,她以為藍河純粹是沒事找事,跟她那個姐姐藍煙一樣,屬於女人之間的嫉妒,為了這份嫉妒,不辭勞苦專程來看青棠一眼。
“監視情敵,刺探軍情?”
藍家和顧惟玉?
雲孃的想法也只能到此為止,她實在勾勒不出這藍家一窩子女人和霍家姑娘能有甚麼關係,完全八竿子打不著,雲娘嘆口氣,“我給你惹麻煩了。”
青棠低頭,抓起她一隻手,說:“沒有,你幫我許多。”
雲娘依舊鬱郁,“如果不是我壞事,她也不能找到你。”
青棠此時倒是笑了,說:“鮮少見你反省,為著一個不想幹的人,你倒是自省。”
雲娘垂頭道:“你說該不會她們三姐妹合起夥兒來與你搶男人吧?”
前頭有新鮮的羊奶羹,一個小攤,隊排的老長,雲娘見了,道:“你等等,我去排隊,我愛吃這個,我爹也愛吃這個,那個青棠,你愛吃嗎?”
話還沒說完,雲娘一回頭,霍青棠已經跑到了街角,再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青棠手裡握著鞭子,她一鞭子重重掃在小巷陳舊的灰牆上,鞭子混進寒風裡,碰撞出蕭瑟寒意。青棠一鞭子往那低矮房簷上一鉤,冷聲道:“出來。”
低矮的房簷後頭確實藏著人,一個灰衣褐褲毫不起眼的人,青棠也不囉嗦,直接問:“你跟著我做甚麼?”
那人根本不回答,幾個翻轉,就跳上屋頂,青棠手中長鞭去打那人腳踝,那人靈活的很,卻又甩不脫。霍青棠一鞭子勾住他手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