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只是照顧一個惠明大師故人之子,不曾想竟因此得了這麼一個大好的機緣,可見為人以善必有福報確是有它的道理的。
蘊福略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
大長公主又勉勵了他幾句,這才故意板著臉瞪向魏承越:“想給侯爺做個伴是假,以此逃避功課才是真,小心你娘知道了又要捶你!”
魏承越連忙上前又是求饒又是撒嬌,直逗得大長公主眉開眼笑。
待屋內眾人散去之後,蘊福四下望望,這才發現竟不曾見魏盈芷的身影。
“夫人,盈兒呢?”他忍不住問。
沈昕顏這才發現女兒不在。
“這丫頭,卻不知跑哪去了!”她搖搖頭,無奈地道。
“我去找她!”蘊福扔下這麼一句,也不待她回答便轉過身跑了出去。
“可別耽誤了時辰!”沈昕顏只來得及在他身後喚。
遠遠傳來蘊福的聲音——“知道了!”
到底是與魏盈芷一起長大的,對蘊福來說,想要在諾大的國公府內找到她,並不是一件多難之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在後花園的鞦韆架上找到了她。
“你怎的一個人在這裡?讓我好著。”見她坐在木鞦韆上一下又一下地蕩著,他笑著問。
“喲,我還道是哪個呢,原來是侯爺,你不回你的侯府,還來這做什麼!”魏盈芷瞥了他一眼。
蘊福只一聽她的語氣便知道小丫頭心情正不好著呢,小心翼翼地問:“可是有什麼人惹你不高興了?”
“這府裡還有誰敢惹我不高興?以前有祖母爹孃哥哥護著,如今又多了一個侯爺,日後我這日子可自在著呢!”魏盈芷輕哼一聲。
蘊福便是再遲鈍,聽著她左一聲‘侯爺’,右一聲‘侯爺’的,也明白她為何會這般模樣了,分明是捨不得他離開才是。
只是,不捨的何止是她,便是他也是啊!
見他呆呆地站著不發一言,魏盈芷不知怎的覺得更加不高興了,再度衝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猛地從鞦韆上跳了起來。
“你去當你的侯爺好了,以後不用來找我了!”她恨恨地放下話來,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盈兒,盈兒……”蘊福下意識地就追上去,才追出一小段距離,春柳便已經尋了過來,一見他便急急地道,“我的小祖宗,可總算找著你了,快快快,宮裡的人都在外頭候著,貴妃娘娘與陛下都在侯府等著呢!”
一邊說,一邊拉著他就走。
蘊福被她拉著,不停回頭望向魏盈芷消失的方向,臉上盡是失望之色。
一直到兩人的身影再也看不到,魏盈芷才從假山後走了出來,怔怔地望著遠處,神情帶著掩也掩不下去的落寞。
“哼,走就走好了,我才不稀罕呢!你就一個人孤孤單單地住在侯府算了,哪天……哪天我高興了許會去瞧瞧。我倒要看看,那忠義侯府有什麼了不起的,難不成還比咱們府要好麼?”半晌之後,她才自言自語地道。
瑞貴妃自然也不會放心侄兒一個人住在侯府裡,幾乎將她身邊得力之人都往侯府派了,又求元佑帝撥了一隊侍衛護著侯府安全,她還不放心,必要親自來瞧瞧。
儘管是自己嫡親的姑母,可是對蘊福來說,她到底還是有些陌生的,只是他也能感覺得到瑞貴妃對自己的真心疼愛。
相比瑞貴妃,他倒是覺得與太子殿下一處是比較自在些,畢竟因著魏承霖之故,他幾年前便已經接觸過太子了。
太子也想不到魏承霖視若親弟的蘊福居然是自己的表弟,甚至若按親緣來說,他與蘊福的關係,比與魏承霖更要親近些。
“這個你不要動,那個也不行,哎哎,你別碰別碰,讓我自己來!”屋內傳出蘊福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