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啦!殺人啦,大家快來看看啊,這裡有人殺人啦!”劉慧蘭和暮雲君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大喊。
“活不成了啊,有人要逼死人啦!”濃重的方言配著她們此刻的動作更顯得無比的諷刺。
哭號了一會兒,見沒有人敢過來,劉慧蘭哭著跪下求饒,“陸總,陸總,成才不懂事,我給你跪下了,你饒了他吧。”
“哼!老子不信你真的敢打死我!”暮成才叫囂。
陸琛晟怒極反笑,嘴角露出邪魅的笑,迷人的弧度透出一股駭人的冷酷和可怕,將暮成才扔在地上,“溫城。”
一直冷眼旁觀的方牧恩看見溫城冷靜而恭順的從包裡拿出一把小手槍,立刻走過去將溫城的手壓住,壓低聲音說,“瘋了嗎?收起來。”
在勵城誰的錢多,誰的權利大,誰就可以說話,甚至為所欲為。
遵紀守法,那是普通人知道的世界。
而另一個只有鱷魚能活下來的世界,她一直活在其中,所以很明白。
方牧恩給劉慧蘭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按住自己的兒子,自己來到陸琛晟身邊,“阿晟,我有點累了,不如讓他們先走吧,我想休息了。”
陸琛晟渾身的冷厲之氣緩了幾分,方牧恩柔聲說,“算我求你了,好嗎?她們畢竟是我的親人。”
“十五萬,記住,只有兩天時間。”陸琛晟冷冷的說。
“是是。”劉慧蘭帶著兒子和小姑屁滾尿流的離開了病房,腳步踉蹌,再也不如來時的趾高氣昂!
另一邊半宿的激情碰撞,讓顧繼臣有點吃不消,所以起來的有些晚。
“老公,快下樓吃早飯吧。我特意親自給你煲了進補的湯。”安易欣溫柔的喚著顧繼臣,經過了一晚上的滋潤,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動人。
顧繼臣步伐穩健走下樓至餐桌旁,見安易欣特意為自己拉好座椅,等著他入座。心頭驀然一柔,曾經有個人,以前也總是用這樣軟糯的嗓音叫自己下樓吃早飯,溫柔為自己拉開座椅。
顧繼臣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掩蓋住眼睛裡的傷感,坐下。
整齊貼身的淺色訂製西裝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溫潤儒雅,青金石掐絲的限量版k金袖口彰顯出他不凡的品味。
“易欣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安易欣正要坐下,一抬頭卻正好看到柳飄飄要下樓,心裡止不住的厭惡。
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是跟這樣一對狗男女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骨子裡的驕傲被人踐踏,她恨不得立刻上去抽死柳飄飄。
然而不管心裡有多麼的恨,安易欣面上卻不顯。多年的貴婦生活她早就鍛煉出波瀾不驚的好修養,她強忍住自己心頭的噁心嘴角浮現最甜美的微笑,梨渦也露的恰到好處,甜甜的聲音似是蜜罐糖屋。
“老公,多喝點湯。昨天真是累壞你拉。”
聲音溫柔不大,卻正好能夠讓柳飄飄聽到。
“還是易欣最疼我啦,不過,只要你開心,我累點又算得了什麼。”顧繼臣端起湯碗眯著眼睛享受著補湯,好似非常享受。
柳飄飄剛走到樓梯口,聽見這句話,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嫉恨,冷哼一聲走下樓梯,“呦,姐夫。姐姐這是給你做的什麼好吃的啊,讓我也嚐嚐唄。”
安易欣未等顧繼臣開口便接了話,“飄飄睡醒了啊,一起嚐嚐吧。”她沒有因為柳飄飄的話生氣,反而替她盛了碗湯。
顧繼臣不動聲色的看著兩個女人,昨天確實聽安易欣說要跟柳飄飄好好相處,可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安易欣什麼樣的女人,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教養是她的習慣,但同時也是她厚厚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