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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常卻並不著急,而是像給普及知識一樣說道:“這話我之前和很多人強調過,以後,我還要向更多的人強調。那就是,商人最重要的素質是誠信,是守約。我問你,郭本易,那天晚上你已經答應我們了,為何出爾反爾?你這叫誠信嗎?”
郭本易一聽,原來周修常是在繞圈子,簡直是拿他消遣呢,怒道:“他媽的!你個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啊!你那叫哪門子誠信,你那是敲詐,是勒索!”
周修常卻只是一笑:“總之,某些人言而無信,卻還來找我做交易,我怎麼能夠相信呢?郭本易,你不是商人,是政治家。”
郭本易道:“你他媽管我是誰?我就是政治家!你說的沒錯!別忘了,直到現在,我還是這個學校的機關書記!”
周修常道:“所以,你的交易讓我很難相信。我看,咱們還是別做了。”
竺蘭蘭拉了拉周修常的手,有些委屈地道:“修常,我的……”
郭本易指著竺蘭蘭,道:“周修常,竺蘭蘭這麼喜歡你,你這麼快就把人家賣了啊?你想過沒有,假如我真的把照片公佈出來,她會怎麼樣?!”
竺蘭蘭也用有些埋怨的眼光看著周修常,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考慮的。
周修常一笑,緊緊地拉著竺蘭蘭的手,道:“還能怎麼樣?我就娶她啊,當然,是在我到了法定年齡之後。”
一言甫出,郭本易和竺蘭蘭都是吃了一驚。
周修常還是慢條斯理,慢慢地解釋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郭本易,你的跟蹤走訪的技術和經驗太差了!你既然懷著報仇的心思,想給我來一個出其不意,卻怎麼連我的家底都沒有調查清楚呢?”
郭本易老臉一紅,道:“你……你什麼意思?什麼家底?”
周修常“呵”地一笑,道:“聽聽,顯然復仇心切,連自己的對手都沒有做好偵查,沒有做到知已知彼呀。郭本易,我這麼告訴你吧,竺蘭蘭今天辭職不幹了,我能保證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你呢?”
郭本易顯然沒有料到周修常會這麼說,他有點不知所措了,從自己現身到現在,他一直都在努力成為對話或者交易中的主導者,卻處處被周修常壓了一頭。
“我……你個兔崽子!你還說什麼……真是大言不慚!你給竺蘭蘭養一輩子,吹牛都不帶打草稿的……”郭本易心裡一慌,嘴裡也有點語無倫次了。
周修常卻繼續說道:“關於養她一輩子,我不是吹牛。這一點,竺蘭蘭自己知道。話說,你也真是的,天天盯著我們,竟然不知道竺蘭蘭昨天去了我家?見到我父母?”
雖然的確有“去了我家”、“見了父母”這件事情,但此刻說出來,結合“娶了她”的上文語境,味道立刻就變了。
竺蘭蘭否認也不是,肯定也不是,只是含羞地忸怩起來。
郭本易一愣,看了看竺蘭蘭的害羞模樣,登時有些傻眼:“不……不會吧……這……我千辛萬苦地把蘭蘭招進來,讓她一個新畢業的帶起了重點班的班主任,我還沒下手呢……你一個臭學生居然先下手為強了!老天啊,你講不講道理!”
郭本易氣得臉紅脖子粗,又是甩手,又是跺腳,恨不得立刻衝上來把周修常胖揍一頓,但又礙於自己年老體衰,必不是周修常年輕人的對手。
周修常冷冷地微笑著,接著道:“喂,問你呢,怎麼連這件事都不知道?難道你這幾天不是天天地盯著竺蘭蘭麼?”
郭本易恨恨然,道:“媽的……我昨天起來晚了……”
“噗哧!”竺蘭蘭又一次忍俊不禁。
周修常也“呵呵”笑了笑:“原來如此!郭老師也會遲到啊!是不是晚上盯人盯晚了?還是回家被跪搓衣板了?”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