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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玉香抿了抿嘴唇,道:“怎麼了?你們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城中花園蓋樓的時候,工人們的宿舍我就去過的啊!就是那種……差不多是用帳篷搭起來的……”
“哦……”眾男人不等她說完,都表示明白了。
王朝陽接著道:“你們都猜對了。正是一群工人。”
周修常和於玉香又相互看了一眼。周修常道:“怪不得在樓下看見了好多輛腳踏車……他們是雙豐區那座零件工廠的對不對?想要做什麼?什麼時候來的?你好好跟我說說。”
王朝陽道:“他們是上午就到了,我當時就聯絡你了,可是打不通你的大哥大,我還想著你是不是上學去了,結果忘了帶電話。總之,我就準備應付他們一下。誰知,他們這種有一個什麼工人代表,姓宗,嘿,可真像祖宗的宗啊,口口聲聲就一句話!”
“什麼?”王朝陽一口氣說到這兒,不由得一停頓換氣,周修常促催著問。
王朝陽道:“要見你們領導!我說,我多少算個領導,我叫王朝陽。你們有什麼事情說吧?結果,這姓宗的居然又來一句,‘我不要見你,我知道你是王朝陽,我要見的是一個年輕的,長得跟小孩一樣,叫周修常的’!”
周修常蹙眉聽著,道:“呦呵!點名找我?就是沒有跟你說事?”
王朝陽這次一氣說道:“可不是!我說,‘周總沒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你們跟我也一樣’,他們不聽,我又說,‘我和周總一有空,肯定去你們工地上看看,這是周總自己說的,一定會去看,總也就這幾天而已,要不然大家先回去’?我這麼一說,有幾個工人就想走了。不過,還是那姓宗的,一聲吼,說什麼‘今天見不到,咱們就不走了,休想推來推去的!’然後就坐這兒開始抽菸,男的女的都抽菸,一支接著一支,看起來都是準備好的!哎呀我的天啊!小周啊,你真是個惹事精兒!”
於玉香聽見裡面還有女的,頓時咂了咂舌頭,搞不懂裡面的女人究竟有多麼粗獷豪放了。
周修常道:“我惹事?我還給大傢伙飯吃呢!對了,這些工人們上午來的,中午吃飯了麼?”
王朝陽搖頭嘆氣道:“何止是吃飯?我故意本月的水費和電費都要多交好幾倍!那傢伙,接水燒水,沏茶,你能想像得到嗎?他們居然連茶葉都帶了!”
竹竿道:“不僅僅是茶葉,我旁邊那位大姐,還帶了毛線,要織毛衣……”
郭忠道:“我旁邊一位大叔,還帶了藥,還問我吃不是。”
瘦子道:“他的藥,他問你吃不吃?”
郭忠道:“是啊,我也納悶,就問他,什麼藥?他說,這是治神經的藥……”
“噗哧!”眾人不禁都笑了一會兒。
周修常道:“所以,這些工人們去趙月如那裡吃飯了?”
浩總監道:“他們沒去。我們是一盤盤地端回來的。”
周修常問道:“怎麼不去?”
浩總監道:“怎麼去啊?煙不離手,讓他們放下,就是不放,他們要是抽著煙去了餐廳,趙姐這食堂就不用營業了!”
聽到“趙姐”這一稱呼,周修常瞥了浩總監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辦公室的門,道:“好啊。既然他們是來見我的,那就見一見吧。”
說著,周修常就向辦公室走去,王朝陽卻攔住他,道:“裡邊煙霧太嗆了,你進去恐怕連話都說不了。”
周修常一想到剛才被煙霧逼出門外,也覺得心有餘悸,道:“那你進去,把煙放掉再說?”
王朝陽道:“我可不想進去了!我還要我的肺呢!”
周修常想了想,道:“這樣吧,一起換地方。”
“去哪?”一聽周修常話,眾人都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