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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拿著酒瓶走回家,娃娃臉滿是悵然,愣愣地盯著地上歪斜的影子,路燈將他的身影照成一抹孤寂的黑影,無助的影子最終被黑暗侵蝕。
他最喜歡夏天了,因為可以跟他最喜歡最崇拜的人無憂無慮的遊玩,但是這年夏天出現了一位女孩,將他給佔據。
從此他的眼神不再看著他。
純真的眼睛緊盯著牆上的掛鐘,可愛的臉蛋皺得像包子一樣,頻頻看著拱起的背影,小腿在椅緣擺盪著,終於忍受不住,跳下椅。
碰碰碰,刻意營造聲音,腦袋揚起得意的看著他,卻發現他動也不動的埋首,失望不已,上前握住他的胳臂,「哥哥,陪我玩嘛……已經等你好久好久了。」
抬首,同樣稚嫩的表情與他的有些落差,掀唇,聲音有著濃濃鼻音,語氣帶點涼:「還不行,我還在寫。」
「你寫好久了!我也等好久了!」生氣的嘟嘴,胖胖的手指往時鐘的方向指去,「短短的針從一跑到三了,你說好的,都騙人。」
聽著他的抱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乖,再等等。」
見他沒有停筆,甚至沒有抬頭,小諺希急了。重重地哼一聲坐在地板上,水眸泛起了霧,隨即用手背蓋住雙眼:「你以前都會陪我玩的。」
「你去找媽媽,哥哥很忙。」
小諺希彈跳而起,再度攀上他的手臂,將眼淚逼回去,撒嬌似的晃著,「沒關係,我等哥哥,我想跟你玩。」
慢悠地嘆氣,放下筆緩緩看向笑得燦爛的小諺希,嗓音很輕:「中午沒吃吧?別等了,去吃飯。」
「我不要,我要等哥哥。」發現小羽希得瞳孔轉向他,歡快的將眸瞇成月牙,小小的虎牙在燈光下特別閃亮,十足可愛。
垂頭不再看他,微皺眉看著一道題目,「隨便你。」
小諺希原本高揚的嘴角直直落下,黯了光的瞳孔帶了點灰,低喃:「小妃來,你就不會讓她等了。」
手指顫了下,小羽希不解的抬頭:「你說什麼?」
心下一喜,當小諺希正要啟口時,突然被一個力道推開,他跌坐在地上困惑的看著小羽希,屁股麻痛感竄上,馬上蓄起淚水:「哥哥,你為什麼要推開我……」
「別吵我。」冷冰冰地,不帶任何感情。
「我……爸爸?」肩膀被輕拍,小諺希轉頭就看到夏敏皓嚴肅的面容在看向他得那刻收斂了些,僵硬的嘴角輕勾,似乎不常笑。
泛著柔情,精光隱去:「怎麼了?想陪哥哥讀書嗎?」
聽到『陪』,小諺希馬上露出燦爛的笑正要大大的點頭,而原本低頭不語的小羽希倏地抬頭,冷淡的眸有些激動:「不用了!他待著煩人,不如讓他出去玩。」
笑容僵硬,眼淚在眼眶打轉,抬眸看著他時已經被夏敏皓抱著離開,關門的那刻,小羽希都沒有回頭。
惆悵的低眸,淚水一顆一顆掉落,「哥哥,你變了。」
抬手覆上雙眼,拿著酒瓶的手腕因重量而顫動,大口將剩餘的酒灌入食道,感受麻燙的灼刺感,牽起一絲苦澀。
「想這些做什麼?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