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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千一呆,這時瘦子從腳踝處抽c一把軍刺,遞給了鄭大千,“快送去啊。”
鄭大千接過軍刺,走過去,把軍刺放在周修常手中。他聽剛才周修常說的話,心中有點害怕了。
周修常把軍刺輕輕地抵在韓雙乙的心臟處,道:“雙乙同學,我以兩年的同窗之情提醒你,如果你不聽話,我就真的殺了你!”
周修常的聲音猶如冒著寒冰,而且聲音竟然無比洪亮,傳播極遠,甚至連數百米外的圍觀人群都有點騷動了:
“要殺人了!”“是啊!要出命案啊!”“好像是韓雙乙要被殺了!”
王二和張三的耳膜被周修常的聲音震得嗡嗡直響,連心臟都能感受到聲波的震顫,臉上都顯露出幾分驚恐。不禁是因為周修常說話聲音恢宏至極,更是因為這句話表示出的要拼命的涵義。
此刻,周修常真的成了一個亡命徒了。不過,這個亡命徒的塑造者,卻是韓雙乙和他們。
韓雙乙只覺得周修常的聲音有如炸雷一般在耳畔響起,自己的身體更被他一直提在空中晃晃悠悠,衣服勒得腋下生疼,雙臂都有些發木了,渾身的難受再被人一聲厲喝一嚇,登時只覺得褲襠裡一鬆,進而便覺得雙腿間一股熱流湧過……
韓雙乙這時才抬起頭,用救命一樣的眼神看向王二和張三,大發脾氣道:“你們倆在幹什麼呢?救我啊!救我啊!他說了什麼,你們照著做啊!”
見韓雙乙著急起來,王二和張三更加慌亂了,均知這個二公子平常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一旦性子上來卻也暴虐成性。
周修常道:“讓這些嘍囉們都散去!”
王二一轉身,衝著打手們喊:“都給我散了!快散了!”
這些打手們之前聽見了周修常說“要殺人”的話,一個個也有些心驚,此刻聽見要撤退,卻也群龍無首地面面相覷,不知究竟該不該走。
這時,那粗壯少年道:“大家先走,躲在一邊。一會兒再回來。”說著,便帶人先行退去。
於是,打手們腳步紛沓,退到了接到拐角,起碼是周修常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這麼一來,圈子暫時沒有了,街道上忽然靜謐下來,猶若凌晨時分的空曠寂寥,只有周修常他們和兩個保鏢靜靜地對峙著。
半晌後,王二沉著聲道:“你總該放人了吧?”
韓雙乙感覺到自己的雙腳落在地上,隨即,發麻的雙臂也感受到了血液的奔騰,已然發白的雙手重新煥發出淡淡的紅色……但是,他卻站在原地,十分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想走,一動都不想動。
王二和張三見到韓雙乙已經被周修常鬆開了,然而他卻還是站在原地,竟然低著頭,呆立不動,不禁又急又疑,張三對周修常道:“喂!你趕緊把你的軍刺拿開!”
周修常把軍刺握在右手中,正放在身旁,聽見張三叫嚷,他把軍刺舉起來,道:“看,我可什麼都沒對準他!”
王二對韓雙乙道:“雙乙?過來吧……”韓雙乙還是一動不動,“二少爺,你沒事吧?走過來啊?”
說著,王二遲疑著,上前邁了兩步。
周修常則十分配合,往後退了兩步。王二見周修常兌現了放人的諾言,便放心地走上前,一把拉住韓雙乙的胳臂,要把他拉過來……
誰知,韓雙乙竟然猛地一甩,然後朝王二抽了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王二呆住了!
韓雙乙的耳光儘管猝不及防,但他不是不能躲開,可是他哪裡敢躲,數年的家丁生涯,讓他只能硬生生地捱了一下。之後,他還要和顏悅色地道:“二少爺,我怎麼了?”
韓雙乙卻“哇”地一聲,竟而坐在了地上大哭起來,甚至在地上打起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