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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玉香冷冷地斜睨著他,道:“好啊,去哪兒?給你幾分鐘,我還得工作呢。”
周修常於是帶著於玉香來到了花園,周圍無人。況且由於嚴冬,花枝凋敝,視野一覽無餘,白雪皚皚,周圍若是有人接近,腳步聲是免不了的,很快就會被發現。
周修常道:“玉香,你在這裡可以不用裝生氣了。你早就看出來有些不對勁了,對不對?”
於玉香還是板著臉,但是目光中的確透露出一絲笑意:“哦?我不用裝了?你什麼意思?”
周修常笑道:“首先,你可以先回答一下,你是怎麼穿越馬路,去的廢墟?”
於玉香抿嘴一笑,道:“你倒是問到點子上了。是有一個小孩子,我不認識。”
周修常“嗯”了一下,道:“說的詳細點,什麼小孩子,怎麼回事?然後我再給你講我在廢墟里遇到了什麼。”
於玉香道:“先讓我講?你好意思嗎?你感冒什麼時候好的?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幾天你出去了幾次?都去哪裡了?我為什麼看不見你?你為什麼病好了不是第一個來找我?你先說啊!”
於玉香越說越是激動,說到最後已然聲色俱厲了。
這讓周修常真正地感受到了於玉香生氣。原來她生氣的真正原因並非是看見他和一個陌生女子糾纏不休,她也不是沒有看出來那女子乃是故意依傍著周修常,有意做出某些醜態來給她看,她雖然一時間不明所以,也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當時的氣憤卻是一個女人本能的生氣,便跺腳而回,期間動作還頗有些誇張,好像自己真的是狗血劇情裡的女主角。適才心情平靜之後再想,已然發現了許多奇怪之處。
但是此時的生氣,卻毫無弄虛作假的成份,也的確氣得“無可懷疑”!
因為她已經聽到了周修常的話,以及話中的一個名字,真不覺得周修常是清白的!這句話乃是周修常適才親口所說,絕無可疑。如果說,見到那狐媚的姑娘故意讓周修常出醜,但是她明確地知道周修常的清白;那麼,這句話雖然說的隨隨便便,卻絕對確有其事,他百口莫辯!
周修常並不知道於玉香其實已經知道得八九不離十了,只是做出“知罪”的神情,低著頭道:“於玉香,我是昨天上午才醒過來的,之前一直昏迷不醒。這一點我爸爸媽媽可以做證明。”
於玉香“嗯”了一聲,道:“這其實我是知道的。週二那天,你爸爸媽媽好像還把學校裡的人請來了,是不是?”
周修常道:“是的。你也看到了吧?”
於玉香這時冷淡地“嗯”了一聲,道:“看到了。不過,人家當然沒有看見我。我呢,只是一個賣樓的下賤姑娘,賣完了,就滾蛋了,去賣下一個。肯定比不上人家老師。對嗎?”
周修常聽了,渾身一顫,身上泛起了絲絲寒意!
只聽於玉香接著道:“是不是啊?你們老師長得真挺好看啊,還帶著一個漂亮女學生。呵呵,我就感到奇怪了,你說你一個男學生得病了,怎麼班級裡沒有男同學過來看望你,反倒是女老師和女學生來。看來,平常上學,你對她們很不錯,對吧?”
周修常咧開嘴,想陪著笑一笑,然而笑到一半,卻也笑不出了,說道:“玉香,你不要亂想……”
“亂想?!”於玉香忽然柳眉倒豎,鳳目圓睜,嚴厲道,“是我亂想?還是我聽錯了?”
“嗯?什麼聽錯了?”周修常不明白,於玉香怎麼忽然說到了聽覺上面去。
“哼!”於玉香冷笑一聲,然後故意學著周修常說話,“‘竺蘭蘭是我的馬子!’這話是你說的吧?”
周修常傻眼了,道:“呃……那是……那時候我是……我好像是對那幫混子說的吧?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