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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李依依而言,周修常的手掌裡則帶著軟弱和勉強。
李依依牽著周修常,一扭身走在前面,向樓上走去。
周修常任由她牽著,跟隨著她,走上了樓梯。他回過頭來,有些恓惶的目光彷彿在和對這一切毫無知覺的於玉香告別……
李依依的房間在二樓樓梯的左首,她擰開房門,牽著周修常走了進去。
周修常心道:“罷了,既然已經跟著她走進了房間,現在就當是交公差了!不過……如果李依依不是這麼逼迫自己,而是時不時挑逗自己一下,時間長了,我周修常會不會乖乖就範?如果李依依是個有耐心和恆心的心機女孩,委實不會那麼做。她現在卻‘光明正大’地引誘我,多半是還是對於玉香有幾分忌憚,自認沒有在爭奪我的戰爭中,並沒有戰勝的絕對把握,於是見縫插針,搞了一次奇襲!”
剛才周修常的頭腦一直暈暈乎乎,心中紛亂,神思也並不集中。這時進了李依依的房間,自己儼然成了被趕上架的鴨子,猶似學習游泳時,被教練踹進泳池的學員,不得不逼迫自己使用上教練所教的種種要領,大腦經過一番慌亂後終於塵埃落定,鎮定下來。
李依依的房間大約有二十來平米,並不算小,要知道,在那個年代,一家數口擠在一間四十平米的房間裡也並不鮮見。房間裡顯得有些混亂,一張床擺在房間中間,靠著東側牆壁,李依依的一些衣服鞋子堆在床邊,在右手的角落裡,只有一個簡易的衣架和十分廉價的衣櫃,好像堆在床邊的衣服全都是衣櫃裡放不下的。床頭的另一側有一個小床頭櫃,上面放在一臺收音機,一臺小鬧鐘,一盞小檯燈和幾本書。靠近窗戶,放著兩張輕飄飄的竹製椅子,似乎是因為冬天怕冷,椅子上都鋪了眼色花裡胡哨的海綿坐墊。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小馬紮,和一張書桌,書桌的桌腿十分矮小,一看就是放在“炕上”才能使用的。某種程度上說,那是農村常用的炕上小飯桌,這裡被李依依直接搬上了床,可以當飯桌,也可以當看書寫字的書桌。
李依依的房間乃是作為客房,並沒有私用的衛生間,想上廁所和洗浴,得出門去二樓的衛生間和浴室。周修常看著那張小書桌上猶自擺著一個只剩下麵湯的碗裝泡麵,不禁想到如果有專用衛生間的話,李依依應該會成為後世所謂的宅女,可以靠著泡麵十天半個月不出門,邋邋遢遢,披頭散髮的……
這時,李依依拉著他,往被褥凌亂的床上一坐,笑道:“官人來呀!”
“阿嚏!”
李依依一坐下,被褥上飛濺的灰塵讓周修常禁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哈哈哈……”李依依放肆地咯咯嬌笑,道,“是不是在冷風下揹人,一出汗著涼了吧?不要緊,你那麼年輕,在姐姐身上洩洩火,也就好了。”
說著,李依依的雙手都拉著周修常,一把把他拽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修常雖然不再意亂情迷,但嬌女在下,自己的身體不能沒有反應。他趴在李依依的身上,不由自主地一個翻身,翻到了床上。
當剩下最後一件蔽體之衣時,李依依先是把手伸向後面,準備解開那裡的扣子,一面對身下的周修常道:“小弟弟,最後這一件,你來幫我嗎?”
周修常已經喘了好幾口粗氣,剛才脫掉外套、褲子、毛衣時,灰塵四處瀰漫,夾雜著李依依身上的香水味,儼然是身處紅塵之間。
李依依剛才的強勢和主動,讓周修常心裡並不是滋味,他一味的配合,有的時候反而顯得自己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反倒像是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這讓他心中的憎惡感不降反升,當然,憎惡的物件乃是自己:
“你什麼時候心甘情願成了她的轂中之物了?!”
周修常的右手伸了出去,伸向她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