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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記者本來極是安靜,這時聽見周修常忽然開口,都把目光轉向他,有沒聽清的追問道:“什麼故事?”有人答道:“龜兔賽跑的故事!”
周修常道:“錯!是龜兔賽跑之後的故事。兔子生得又白又軟,看起來很好欺負,可是烏龜呢,長得又黑又硬,看起來不容易被殺死。於是,兔子在贏了賽跑之後,被記者們採訪,兔子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本能嘛,只要一直跑就贏了,也沒什麼可說的!可是烏龜不一樣,他本來是輸了的,卻在終點時,大喝一聲,讓人們給他讓道,他要慢悠悠地爬過去!嘿嘿!嘿嘿!”
眾記者一聽,都輕聲笑起來,自然明白周修常這話是在罵誰了。而且,在張春龍的傀儡中有幾個頭腦笨的,居然也跟著笑起來,渾然不知道罵的是自己。結果,這些笨蛋一笑,記者們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張春龍的人登時臉色鐵青,一些人想要發作起來,卻被另外一些懂情理的拽住了。這麼多記者在此,誰要是動手作亂,可真是丟人到家了。
“哼!”傀儡中,一個帶頭模樣的人冷笑一聲,“兔子啊,別叫獵人看見嘍!”
周修常嘻嘻笑著,道:“多謝提醒!”隨即有意壓低聲音道,“也不知道烏龜自己清楚不清楚!”
這時,王朝陽和於玉香辦完了手續,向這邊走過來。
周修常見到他們倆走來,像見到救星一樣,眼睛一亮,恨不得飛身而上,撲過去,心道:“總算可以走了!”
誰知,王朝陽和於玉香看到周修常幾乎失態的高興,便知道他被記者們水洩不通的圍堵下疲於應對,焦頭爛額。當即,二人對視一眼,居然很幽默契地選擇了繞道而行……
周修常大窘,心道:“連你男人和你上司都不救了!”
原來,王朝陽和於玉香的心思差不多,在之前,他們倆都被周修常拉到自己跟前,面對記者充當了擋箭牌,所以深知記者們唇槍利劍的他們,自然選擇了暫避鋒芒。
周修常無可奈何,心想:“不管怎麼樣,好歹我可以脫身,去外面和他們匯合了。”
可哪知,剛一起身,就有記者圍上來:“周總,好歹說一句話再走吧!”
周修常道:“說什麼?”
那中年記者油滑地笑道:“說一說,您的成達公司和‘春龍地產’是什麼關係?”
剛才那一則不成笑話的笑話,自然被敏銳的記者觀察到他與張春龍非同一般的“關係”,所以,見機而問,也是情理之中。
周修常微笑道:“這個啊,沒什麼關係呢,‘春龍地產’這幾位兄弟,我也幾天才見面。真的。”
那記者道:“不然吧?看剛才周總和他們說話的樣子,雙方之前應該有過恩怨往來啊?”
周修常道:“那是你看錯了。第一,我並沒有跟他們說話,我只是在給你們講了一個笑話而已,至於有些人聽了之後借題發揮什麼的,那是他們自己撿罵,和我沒什麼關係吧?第二,我們雙方的恩怨往來倒是有,不過,僅僅限於今天,此地。大家都知道競拍嘛,就是相互鬥法,難免會有一些情緒,所以我也可能情緒激動了點,出言不遜了一些,其實未必真有嘲諷的意思。出了這個門,也就一筆勾銷了。”
那記者見周修常話匣子開啟了,趕緊乘勝追擊,道:“周總,未必真有,那就是說,也可能有嘍?”
周修常道:“沒有沒有,我和人家無冤無仇,只是今天接觸了一下。”
一個女記者道:“周總,您和張春龍之前完全沒有接觸嗎?”
周修常點點頭。
女記者道:“那麼,你聽沒聽過張春龍呢?”
周修常一開口,想說自己“有所耳聞”,忽然意識到:“怎麼我剛才說了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