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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千不答,繼續順著自己的思路小聲說道:“靠他媽姓韓的,他就這麼揍你一頓?”
周修常心想,韓雙乙的確是打了自己一個嘴巴,便道:“讓他才打了一下,不打緊。”
說著,他抬起眼睛,看了一下前面,只見韓雙乙安穩地坐著,做出認真讀書的樣子。蘇語琪正回頭看著他,目光中流露出關切。而坐在蘇語琪身邊的沈月月也在看著他,那神情肅穆,好像為他打抱不平地生氣。
周修常衝她倆都是嘻嘻一笑。沈月月見到他,也就罷了。蘇語琪見到他這樣嘻嘻一笑,臉色一沉,好像在抱怨他都這樣了還笑得出來。
周修常也覺得奇怪:我怎麼啦?難道是我太疲憊了……驀地腦中電光一閃,他想起了什麼,向鄭大千問道:“我臉是不是……”
鄭大千做出氣急敗壞的神情,好像此刻如果不是在上早自習,他會一個箭步衝上去把韓雙乙撕了一樣,低聲道:“可不是嘛!都被他打成什麼樣子了!雙眼都是腫的!這額頭上都青了……唉,老大,你行不行啊,我看韓雙乙今天早上可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啊,細皮小肉的。再一看看你,怎麼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過去,就成這副模樣了?你們倆是怎麼打的啊?他叫了多少人來?你叫人了麼?……”一口氣鄭大千問了成百上千個問題。
周修常心中啼笑皆非,他的臉如何受傷的,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得委屈、丟面兒,還是不說也罷。昨夜他能把韓雙乙“擊退”,又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黑哥、與黑哥交心,其實收穫不小。但是這些都是裡子,別人看不出來,這個面子受傷了,卻是盡人皆知。
周修常道:“那早上,韓雙乙沒說什麼?”
鄭大千道:“沒有啊,他一句話都沒有,認真看書呢。我說老大啊,咱們是不是鬥不過姓韓的?你受委屈了啊……”
周修常道:“告訴你,我這臉,和韓雙乙無關。”
鄭大千道:“老大啊,受了委屈,不要憋著,說出來大家聽聽,笑一笑,也就過去了……”
周修常道:“你他媽消遣我是不是?我說了,不是就不是!”
鄭大千不依不饒,道:“那是怎樣?哥們我這是關心你呀!”
周修常想了想,還是把昨晚上的事情挑揀一些,簡明扼要的講給了鄭大千聽。誰知,這一講,鄭大千更來興趣了:“你找人了?找的誰?我看看我認識不?是不是那天見的黑猩猩?”
周修常道:“不是。你不認識。你別問了,以後有可能認識的。”
見周修常這麼說,鄭大千對這個問題只得作罷,卻還要問其他的問題,卻被上課鈴聲打斷了。
第一堂課是薛老師的數學課,自從那一次出錯題的風波後,薛老師便沒再找周修常的茬。周修常和同學們一樣,或者理解或者糊塗地聽完了一節課。
下課時,蘇語琪好像有點迫不及待地走到周修常身邊,看著周修常受傷的臉,心疼地道:“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被……他,打的?沒有事吧?疼不疼?”
周修常見蘇語琪漂亮的臉蛋上全是擔憂,被美女關心的感覺讓他有些飄飄然起來,他故意“唉”地嘆一口氣,道:“疼死了。”
蘇語琪道:“是不是受屈了?活該你,誰讓你不讓人家幫忙!”嘴上這樣說,神情間的關切卻更甚於前,“傷成這樣,得有多疼啊?”
周修常的傷其實無關大礙,甚至傷口癒合後連疤痕也留不下來,他道:“其實有一種方法能讓傷口不疼。”
“什麼方法?快說。”
周修常很嚴肅地道:“這個方法就是……你親一口就不疼了。”
蘇語琪見周修常一臉嚴肅,以為是多麼艱難的方子,心想不管這個方法無論多麼難得,也要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