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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常心中打算明天去看一下郭忠家裡的情形。然後他回過頭來,看著坐在副駕駛的黑哥,又想:“不知黑哥和韓雙乙說了什麼?看樣子,韓雙乙應該是看完那個東西后便走了,是什麼東西讓他變得這麼乖巧,竟然一句話不說,轉身走掉?”
想到這兒,周修常不禁開口問黑哥:“韓雙乙他就這麼走了?”
黑哥“嗯”了一聲。
周修常趕緊說:“黑哥,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黑哥道:“這麻煩早晚得有,不過來的早點而已。我想吃飯的時候再跟你講,現在先歇歇。”
周修常只好道:“好。”心想,怎麼非要吃飯的時候告訴我?這時和小金子同在車中,他不方便說麼?難道這東西真要對著小金子也隱瞞?這麼一想,立時聯想到了之前小金子開口問黑哥“能不能擺弄明白”,那時黑哥說“能”,如今看來,這明顯是不想讓小金子過來。
想到這兒,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正在開車的小金子。沒想到小金子也正從後視鏡裡看他,四目一對,各自避開。周修常暗自說,幸虧是在晚上,車裡黑燈瞎火的,小金子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不久,車子停下。周修常跟隨黑哥等下車一看,不禁啞然失笑。他以為黑哥會帶眾人到如何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吃大喝,哪知來的不過是路邊的小飯店,標牌上寫著“老兵燒賣”四字。
眾人熙熙攘攘著進門,頃刻間坐滿了一屋子,周修常走進去一看,小飯店分兩間,不過三十平米而已,對稱分佈著十張桌子。黑哥這夥人一進來,本來為數不多的幾位顧客也急衝衝叫老闆打包,然後落荒而逃。於是,黑哥的人便理所當然地霸佔了這裡。
好像是聽見了外面的囂鬧,燒賣店老闆滿臉堆笑地走出,一見是這些人,當即沉了下臉。周修常見他戴著某民族的小帽子,臉上紅光滿面,濃眉深目,雖然面色陰沉,眼睛裡卻閃爍這喜悅的光芒。此刻,他的一雙眼睛正搜尋著某人,知道看見了黑哥,才喜笑顏開,搶上前去,推了黑哥一把,道:“你要是不來,我把他們都攆走!什麼玩意兒?一來就喝酒!”
黑哥笑道:“眾兄弟是看你想喝,給你找藉口了嘛。”
那老闆道:“那倒可以,不過喝完了都給我收拾乾淨了再走!”
眾人笑著轟然答應。周修常方才明白,原來大家竟然是找他喝酒來了。
黑哥指了指周修常,對那老闆道:“這就是救我命的兄弟。”
那老闆大巴掌一把拍在周修常肩上,剛巧就是周修常摔倒時磕在地面的右肩,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此刻被他一拍,也感到十分疼痛,不禁“哎呦”一聲。
那老闆一皺眉,道:“怎麼了?拍你你就疼?要不然你拍我一下?”
黑哥解釋道:“他剛才被人打上了,正是肩膀摔在地上。”
那老闆又一展眉,道:“怪不得。我就想嘛,能救了我恩人命的,怎麼會這麼弱!哪天我跟你摔跤。”
小金子道:“人家是學生,你還摔?再說了,你又不是蒙古……”
那老闆不快,道:“你管我呢?我教他摔,以後他就不能再被別人摔了!”
到這是為止,周修常除了一句“哎呦”之外,還沒有跟這老闆說上一句話,卻見這老闆似乎跟他一見如故,似乎不見外,聽聞他被人摔了,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教他摔跤,這樣直言快語、純爺們式的“安慰”,讓周修常好笑又喜歡。
周修常道:“多謝老闆美意,日後有暇,定當領教。”
那老闆道:“你說什麼玩意兒呢?聽不懂!不管了,以後餓了到我這兒吃燒賣!”
黑哥道:“我和他去裡間說話。”
老闆點頭,領著黑哥和周修常進了後間,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