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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雙乙見這麼說根本沒有什麼用,只好該說的多說一點:“需要一點提示是吧?好。黑板擦是不是你扔到我的桌子上的?”
周修常一拍腦門,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哎呀,你說的那件事,沒錯,黑板擦是被我耍來耍去,然後就不小心,掉在你的桌子上了。這一點,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哈哈。”
韓雙乙的臉更加酸了,不禁低聲道:“周修常,咱倆就別賣關子了。你知道,我是容忍你,才讓你活到現在。我們韓家在安原市無所不能!就是不靠我爸,我和我哥一樣玩死你,信不信?”
周修常這是第一次聽到韓雙乙的明確威脅,可怕的是,他目前對這種威脅還沒有反駁的餘地,於是趕緊裝模作樣地作出惶恐之態,道:“韓二少爺,我能不知道嘛!我能回來上課,還不是你韓家高抬貴手?這一點,我之前年輕氣盛,又想著咱們都是同學,所以沒說什麼。現在我要說,多謝你啦!可是,你說什麼我是小偷,我可不敢愧不敢當啊!我也實在不明白,你說的我看了什麼東西,是什麼呢?我真的不知道啊!”
韓雙乙這時臉色鐵青,道:“死不承認是不是?”然後他以只有周修常能聽見的聲音說,“一張紙條,你看到沒有?”
周修常立刻搖頭,道:“什麼紙條?沒看見。”
韓雙乙直瞪著周修常的臉,似乎想看出他是否撒謊了。周修常的眼睛裡卻滿是愚鈍的光,坦然迎接著韓雙乙的審視,不躲閃,也不閃爍。韓雙乙什麼都看不出來。
周修常心裡暗道:“你這小子乳臭未乾,和我一個大叔玩心理戰,嫩著呢!”
韓雙乙看了一會兒,無功而返,只好說道:“你真的沒看見?”這句話表明他已經將信將疑,幾近放棄了。
周修常還是一臉無辜:“真沒看見。不就一張紙條嘛,那麼小的東西,誰能在意啊。說不定被風吹地上了,都能可能。”
“不可能,我在地面上都找過了……”
韓雙乙剛說了半句,只聽他的一個跟班叫孫成義的叫道:“雙乙,地上那個紙條,好像就是你們說的吧?”
“咦?”韓雙乙一呆,回頭看去,只見孫成義正走向他座位的附近某處地面,一彎腰,撿起了一張明顯被人踩踏過的紙條,然後也沒有遞給韓雙乙,而是好心辦壞事地念了出來:
“我發誓,我什麼都沒做,真的!你必須要……”
唸到這兒,韓雙乙一步上前,一把把紙條從孫成義手中搶下來,臉色惱怒至極。
孫成義不知底細,奉承著問:“怎樣?是不是這樣紙條?”
“別說了!”韓雙乙一聲低吼,孫成義立即不吱聲了。
韓雙乙開啟那張紙條,的確是他給蘇語琪寫的那張。而紙條的發現地點距離自己的座位很近,距離周修常的座位較遠,從自己回到座位上開始,就再沒見過周修常離開自己的座位,那麼這張紙條在沒有握成一個紙團的情況下,極難從周修常的座位處扔到這裡來。同時,紙條上有鞋印,看來紙條的確是掉落在了自己座位附近,只是被某個同學無意中踩住,自己這才沒有發現。
這樣說來,周修常就沒有看到這張紙條了?韓雙乙心裡多少略感欣慰,要是被他知道,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周修常見韓雙乙一邊看紙條一邊在沉思著什麼,故意問道:“怎麼樣?找到了麼?是那一張吧?寫的什麼呀,這麼著急,還罵我是小偷,我看一看行嗎?”
韓雙乙立刻藏起紙條,道:“沒什麼!——那個,不好意思,冤枉你了。”
周修常道:“究竟寫的什麼呀,能這麼冤枉我?能給我看看嗎?”
周修常故意這樣問,只見韓雙乙神色尷尬,道:“抱歉,沒什麼關於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