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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只見陳帥和賈國濤兩人氣喘吁吁地跑來,奇怪的是,跑來的人,只有他倆,其餘的人並未跟在身後。
周修常不由得神情凝重起來。
小金子一臉詫異,當他倆跑到跟前時,見二人神色鄭重,陰雲滿布,道:“你倆是怎麼了?”
陳帥喘了幾口氣,道:“他媽的!我的五家店,都被端了!”
“啊!”小金子一聲驚叫,“他們現在人呢?”
賈國濤道:“國誠,定軍,曹陽他們已經走了,媽的,我弟弟的夜總會剛開,小姐都沒招齊呢,就被譚王八砸了!我估計我的也會被砸,就是還沒輪到呢!”
小金子這下目瞪口呆了,接著他搓著雙手,恨得只咬牙,卻全然沒有主意,只是道:“那怎麼辦?怎麼辦?”
“據說,我的車行只被砸了一輛車。恐怕是因為我和支隊的人有點交情,所以砸到一半的時候就給個面子,走了。所以,我留下來幫你。”陳帥說著,看著周修常。
周修常道:“韓雙乙那邊有四五十人,你那邊幾個人?”
陳帥嘆口氣:“四個。這個四個人……怎麼說呢,都很能打,但是……他們一個個也都有家有業的……”
周修常在適才聽陳帥說到“我留下時”,便聽出了語氣中的敷衍之意,所謂“我留下”,不過是面子當前,實在不好意思轉身離開。
周修常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還有誰願意留下來的?”
賈國濤道:“還有我。我的事情,我弟弟去處理就是了。”接著,賈國濤也露出為難的神情,“只是,我也才只有十一個人,算上我,才十一個。”
小金子不禁問道:“其他人呢?”
賈國濤道:“都回去了啊!人家自己的店出事了,不回去看看?畢竟,一家老小都指著吃飯呢!這一下,大家損失不小,又得半年沒錢賺了。”
小金子神情間有些不滿,顯然是對兄弟們一走了之十分不快。但是這也的確怨不得弟兄們,他們能一呼百應地聚集到這裡,已經給了他莫大的情面了。
小金子漸漸露出沮喪的表情,然後雙目中又顯出幾分恨意。周修常看得出來,他也意識到了黑哥進去後,群龍無首,幫內兄弟馬上就要在譚哥的打壓下分崩離析,剛才小巷子的一場打鬥,沒準是退伍幫最後一次集體出動了。可是,就算是最後一次,也因為有的堂主需要在醫院裡守護受傷的兄弟而未能到場。而目光中的恨意,自然是針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譚哥的。
周修常嘆一口氣,雙眉緊擰,經過剛才內心裡的分析,他對“五家店被襲擊”的訊息,一點都不震驚,但也驚歎於譚哥此次可謂蓄謀已久,而且戰術有方。
今天,譚哥一方可謂天時地利人和了。自己和黑哥這一方,全然落進了下風。
這可如何是好?
陳帥有四個人,算上他,五個;賈國濤的隊伍算上他自己,十一個。一共十六個人。而這十六個人大部分也都無心戀戰。
人一多,聲勢大,有必勝把握的情況下便衝鋒陷陣,力拔頭籌。而目前後院起火,以寡敵眾,前途叵測,這又無關自身榮譽,一旦衝上去反而損及自家性命。
這樣的虧本買賣,明眼人都不會做。所以陳帥、賈國濤他們心中有一個小九九,周修常也是十分理解。畢竟,這些人沒有一走了之,就已經很夠義氣了。而且,他周修常是黑哥的救命恩人,卻不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周修常心思如電轉,略一思索,道:“謝謝陳哥和賈哥的幫襯了,接下來,請二位帶著人,堵住這條小街的兩頭,無論中間打得多麼熱鬧,你們也不必過來。如果敵人有外援,不妨統統放進來。如果敵人太強,我們打不過,自然要逃跑,那麼你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