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還想聽完這節目後,從裡面挖出漏洞進行反擊,現在看來,是全無必要了:該做的,不該做的,該說的,不能說的,她都做了都說了都承認了,別人還有什麼好講的?
尤其是底下的助理突然“哎呀”一聲,將手上的電腦推到領頭人面前。
他看了,只能無奈一笑,將東西轉遞到宛南平那兒,一臉慘淡地說:“對不起宛總,我想接下來我們也沒什麼好做的了。”
宛南平本來聽謝悠然的訪談就聽得心裡已經窩了一串串的火了,這會兒看到這些東西那還得了?幾乎是立即暴起,狂暴地掀翻了桌上的一切,噼哩啪啦,電腦、紙巾、水杯、檔案……摔了一地。
公關公司諸人面面相覷,最後只得灰溜溜地走掉了。
宛南平抓起鑰匙就往家裡趕。
“咚”一下把門捶開,力氣大得差點把來開門的宛母給撞倒,老太太唸叨一句:“你這是……”後面的話,就都自動在他要毀天滅地一樣的氣勢和臉色下消音了。
宛南平陰沉著臉問:“孩子呢?”
宛母抖抖索索地答:“在在在,睡覺呢。”
宛南平踅身就往房邊的小房間走,進房後,也不怕嚇到孩子,也沒有任何手法,俯□去揪著小孩頭上的頭髮就是一扯,硬生生扯下小半捋來,他心頭極怒,手上自然沒有半點輕重,痛得孩子從睡夢裡驚醒,哇啦啦手舞足蹈地哭得驚天動地。
客廳裡的宛父和宛母這會再坐不住了,聞訊跑進來,見他那樣急得忙把孩子抱起來,瞪著他說:“哎呀,我這是要幹什麼?發什麼顛啊?在外面受了氣怎麼就拿孩子撒氣了?孩子又哪裡得罪你了?”
宛母抱著孩子,將他的臉貼在自己臉上,一邊柔聲低哄,一邊和宛父一起喝罵著宛南平。
宛南平看到自己父母將孩子疼到心尖尖上去的樣子,想到往昔自己終於有兒子的滿足和歡喜,再只要一想到這孩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骨肉,他就恨得不能動手將這丟盡他臉面的孩子給人道毀滅!
他捏緊了拳頭,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才將心頭那口血和那股子衝動生生地忍了下去。
彭鳳卻在這個時候撞到槍口上來。她今日並沒有去公司,這些日子她也是心力交瘁,網上那些新聞一曝出來,她就知道壞菜了。
但她畢竟還是有些手段的,之前結婚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就跟宛南平說過,自己不是他想象中的好女人,但是跟了他,她會一心一意地愛他,對待他。
那時情濃我濃宛南平自然什麼都不計較,但現在……好險那時候自己先交待了一些,那又是她認識他之前的事,又是在國外,他就算心裡不舒服,可念在她的千嬌百媚還能賺錢的份上不過去也過去了。因此料爆出來後他雖然生氣,但念在她給他生了兒子的份上,除了禁了她的足,沒給她好臉色看以外,倒也沒有其他的過激的行為和言詞。那些人諷刺他他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他還嗤之以鼻,自己這兩年跟在他身邊,老老實實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所以他雖然不痛快,但並沒有懷疑過。
因此彭鳳這幾天,都特別的老實乖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千方百計哄著他不算,還難得主動地夾起尾巴做人,平時對宛父宛母都趾高氣昂的各種不耐煩,這會兒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反轉來討兩老的歡心。
她今日還親手下廚做飯,不想飯做到一半就聽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對孩子沒多大的愛,但沒事時也會逗一逗,聽到聲還以為他摔到哪了,所以忍不住跑了出來。
不想進到臥室看到的就是宛南平咬牙切齒瞪著孩子的一幕。
宛南平轉過臉來,他那張平素還算斯文俊秀的臉,此時黑沉得像塊鐵桶,猙獰到可怕。
他一直以為她是瞭解面前這女人的,直到看到今天被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