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居然能把更天后期的司空禮打成重傷。我們平時也沒怎麼見他練過武,一天到晚不是遊手好閒就是跟著一群混混們喝酒耍無賴。我們這當爹孃的未免也太窩囊了點,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東西……”
“看來你是深受打擊了!”姜雨嫣在一旁笑道。
“是受打擊了……被自己的兒子給打擊了!”木風也不反駁。
“都怪你,當初你自己不肯嚴加管教他,還硬要拉著我,也不准我管教,你看他整天跟流風年那些人一起都下流成什麼樣子了?”
“你那管教起來嘮叨個沒完,能教得好嗎?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再說了,你看看我就知道,他又沒有下流基因能下到哪去?”木風爭辯道。
“誰說你們姓木的沒有下流基因了?”姜雨嫣不滿的說。
“你才有……”
“你才有!”
“你有……”
“你……”
“好了好了!”木風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嘆了一口氣說:“那小子機靈得緊,要是他在修靈上能再有些天賦就更不得了了,恐怕要不了幾十年,整個七國聯盟都要被他給啃掉。木家的事我們就不要再操心了,我們都老了,未來是年輕人的世界了……”
離開小巷,前方十丈之外便是離陽城的城門了,現在還沒到宵禁的時候,普通的民眾還是可以出城的。
在一個街道轉角,木輕塵從行囊中取出一件長衫披上,又捧了一些雪將臉擦乾淨,稍微梳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像是剛從牢房裡跑出來的逃犯,而後便朝著城門走了過去。
當來到城門口時,忽然從門樓裡走下來一個身穿五彩刻絲華服的少年。
木輕塵頓時眉頭一跳,來人竟是離陽國皇子樞玉玦。
“木少爺,想不到你們父子倆告個別竟然花了這麼長時間!”
“樞玉玦……”木輕塵臉上保持著鎮定,淡淡的道:“你想要怎樣直說好了!”
從對方的話語來看,顯然他早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此刻被逮了個正著,木輕塵也不躲了,悄悄擰緊拳頭,隨時準備和樞玉玦拼命。
“我沒想怎麼樣啊!”樞玉玦悠然的回道。
“那你擋住我去路又是什麼意思?”
“嗯……這麼晚了,我只是想問一下,木少爺這是準備要去哪?”
“廢話,自然是要出城了!”
樞玉玦輕笑一聲:“出城?木少爺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木輕塵冷聲道:“你說的是身份呢……還是實力?”
“哦?有意思!”
樞玉玦遣開了侍衛,悠悠的往城門口一站,朝木輕塵道:“木少爺,倘若你還有自信能打得過在下,我便讓你出這個門!”
木輕塵咬了咬牙,雖然樞玉玦只是從天初期的靈師,但那天比武時他身上受的傷還沒好,加上火靈聖果的靈氣也都幾乎消失殆盡了,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是樞玉玦的對手。
既然正反都是死,那就唯有豁出去了。
隨即他不再猶豫,提起拳頭直接朝樞玉玦衝了過去。
當奮力一拳即將砸到對方臉上之時,樞玉玦忽然朝旁邊閃開了一尺距離,而後猛的伸出手來一把扣住了木輕塵的手腕。那一瞬間,木輕塵忽然有種錯覺,樞玉玦的身法似乎比從天期的靈師要飄逸了許多。
樞玉玦手腕用力一帶,將木輕塵拉扯了過來,而後揮起另一隻手朝他的後背肩頸處打出了一掌。
木輕塵被一掌打得向前踉蹌出兩步,只感覺喉嚨裡微微一甜,似乎沁出一絲血來。
“怎麼,沒了靈氣你就弱成了這樣?”樞玉玦譏笑道。
木輕塵擦掉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