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滿意了。
看在這個副官還算機靈的份上,他就不把這筆帳記在帝國元帥身上了。
這邊的唐酒在軍雌們的護送下離開,那邊賽萊斯特一回到高塔,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他嫌惡道:「也不知道唐禮是怎麼教的,唐禮的這隻小崽子,未免也太不懂事了。」
有高塔雄蟲接過話茬,輕笑:「小蟲崽嘛,都是這樣的。」
「他年紀小,不懂事,我們多教教他也是一樣的。」說話的雄蟲聲音溫和,端的是慢條斯理:「年輕蟲,行為處事難免天真一些,我們推他一把,他會明白的。」
「你說得沒錯。」
賽萊斯特的眼裡閃過一絲寒芒:「我會讓他明白,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只有高塔才是他真正的依靠。」
想到這裡,他不再猶豫。
他轉過頭,對守在門邊的傳令官吩咐道:「通知下去,明天上午八點,高塔會正式審判唐酒暗害準s級閣下一案。審判之後,我會以閣下們受驚為由,削減對軍部的份額。」
「這些年來,高塔在約會名額上對軍雌的優待,也是時候收回了。」
……
同一時間,元帥府。
伴隨著唐酒的到來,因主蟲的離開而陷入死寂的元帥府重新變得熱鬧了起來。軍雌們各自散開,將元帥府守得密不透風,廚蟲們開始大展身手,廚房裡不時飄來異香,更有無數珍惜飲食玩物流水一樣被送入元帥府,等待雄蟲的享用。
年輕的雄蟲卻並沒有如以往一樣,第一時間置身其中。
不同於元帥府外圍的熱鬧,只要有蟲進入到府內更深的腹地就會發現,位於元帥中心的庭院花園此刻安靜得幾近不可思議,侍蟲們眼觀鼻鼻觀心,埋頭做著各自的工作。
只有在極其偶爾的時候,他們才會抬起頭,向花叢邊的年輕雄蟲,投去複雜的目光。
唐酒也沒在意他蟲的注視。
他微垂著眼眸,站在花叢面前,安靜地澆著花。
偶爾看到長得歪歪扭扭的枝葉,小雄蟲便拿過侍蟲託盤上呈放的園藝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過分偏離軌道的枝條。又或者將長勢極好,開得分外爛漫的花兒連枝帶葉的裁剪下來,有條不紊地插進花瓶之中。
弗洛裡踟躕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唐酒閣下。」
唐酒沒有說話,只是稍微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瞥了他一眼。
軍雌深吸一口氣。
「我知道,以我的立場來說這些話,您不一定會相信,可我還是希望您能夠知道:元帥他不是那種蟲,無論帝國的局勢如何發展變化,元帥都一定會是站在您這一邊的。」
「嗯?」
唐酒彎著眼眸,笑了笑:「我知道啊。」
雄蟲神情自然,看起來和往常沒什麼不一樣。弗洛裡看著看著,卻反倒沉默了下來,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準備再說些什麼,然而目光落到雄蟲那張過分平靜的臉上時,忽然就再也說不出口。
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無聲地退了出去。
年輕的雄蟲當然不會連對方這點明顯的動作都看不出來。
但他同樣什麼都沒有說。
握住剪刀的手只停頓了一瞬,很快就繼續投入到了枝葉修剪之中。
花園頓時又安靜下來。
這樣的沉默一直持續到了傍晚,向來單蠢慢半拍的系統也注意到了些許不對勁,它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宿主……?」
唐酒:「嗯?」
系統輕咳一聲,試圖開導:「宿主,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那麼悲觀,你看系統星圖,按照我們星圖的顯示,反派對你的好感度已經來到了100,這意味著無論您提出多麼離譜的要求,反派都會對您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