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成年啦,就不能兩款阿勒西奧都要嗎?
心中如此哀怨著的雄蟲,面上卻沒有流露出半點端倪。
他理直氣壯地揚起下巴,頤指氣使:「我要站在你的腳上洗哦——都怪你,剛剛鞋子都被你扯壞了。」
阿勒西奧自然無不可。
或許是自知理虧,接下來的洗漱過程中,雌蟲的一舉一動都小心規矩得不可思議,反倒是讓原本還懷有某種隱秘期待,想要開發新場所的年輕雄蟲的願望落了空。
嘖。
唐酒在心裡恨鐵不成鋼。
這雌蟲到底怎麼回事啊?明明平時看著挺聰明一蟲,怎麼這個時候就遲鈍得不得了呢?
他是對這次的服務很滿意沒錯啦……
但可他是雄蟲誒,怎麼好意思把這種奇怪的偏好說出口呢?況且一次也就算了,如果以後每一次他想要得到限定款阿勒西奧,都得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佈局的話,那也太累蟲了吧?
想想就好麻煩。
算了。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jpg
唐酒心不在焉地想。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當前這個階段,他還是姑且擺一下爛吧。
……
就在唐酒陷入沉思的時候,年長的軍雌同樣在替對方擦洗的同時,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雄蟲的反應和表情。
沒有憤怒,沒有指責,沒有厭惡。
所有阿勒西奧在做的時候,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恐懼,都沒有半點要化為現實的意思。懶洋洋窩在他懷裡的小玫瑰,就像是一隻吃飽喝足的貓,難得乖巧地一動不動,任他動作。
非要說的話……
雄蟲的表情不像是反感或者厭惡,反倒是一種……淡淡的嫌棄?
他在嫌棄什麼?
嫌他動作粗魯?不,他當時雖然被憤怒沖昏的頭腦,卻並沒有完全喪失理智,而是始終殘留了一線清醒,冷靜的觀察著雄蟲的反應,隨時預備著根據對方的回應作出應對。
認真回憶與細想的話,對方眼中的嫌棄,似乎更像是在說——
「你是不是不行?」
「沒吃飯嗎?」
「廢物。」
阿勒西奧:……
軍雌被自己詭異的聯想嚇到了。
最初的驚嚇過後,伴隨著理智徹底回籠,結束清洗的帝國元帥小心地抱起自己的珍寶,在綿軟的大床上各自躺下,這才在復盤迴憶整個過程的同時,敏銳地品味出幾分不對勁來。
等等……
等等!
過往發生的一些事情,阿勒西奧出於情緒上頭,沒有細想。如今再回想起來,似乎也並非沒有端倪。
譬如說最初的溫泉事件。
當全帝國的雌蟲都因為他的策略得到了雄蟲的芳心時,為什麼唐酒反倒擺出一副愛搭不理、悶悶不樂的樣子?
在大談插花和宇宙星辰之前,他做了什麼?
唐酒衣衫不整地站在溫泉裡和他通訊,而他毅然壓抑住了自身的衝動,緊張地詢問對方冷不冷,強硬地要求對方把衣服穿上。
阿勒西奧:……
有時候想要猜測一隻蟲的真實想法,其實大可以拋開外部幹擾,直接從結果出發,倒推出對方掩藏在內心深處的真正願望。
這……不會真的是他想的那樣吧?
本能與直覺讓阿勒西奧偏向自己此刻思考得出的判斷與結論,過往對於雄蟲的刻板印象,以及無數雌蟲給出的,「一定要全方面小心呵護雄蟲」的提醒與告誡,讓向來果斷聰穎的帝國元帥陷入了難得的動搖。
不確定。
那就……再試探看看?
年輕的雄蟲放下短暫的執念,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