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唐酒眨巴著眼睛,滿心期待的時候,對面的軍雌終於開口了。年長的軍雌微笑著注視著他,從容不迫地道:「說起來,我對聖地閣下們頗感興趣的插花藝術還算頗有心得,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向唐酒閣下討教一二?」
唐酒:?
夜半三更,引蟲遐想的溫泉旁,雌蟲要與雄蟲講插花藝術。
這話題太離奇,唐酒一時愣住了。
阿勒西奧卻誤以為雄蟲這是預設的意思,當即以元帥府花園裡的熒惑為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聖地雄蟲們津津樂道的藝術美學,其姿態那叫一個從容不迫,自然優雅。
一番論道下來,還不忘謙虛地將話重新引回到唐酒身上。
「我對插花的瞭解就是這些,不知道閣下您有何指教?」
為了幫助小雄蟲們打發時間,聖地的確有專門教授過一些高雅的技藝,插花便其中之一,由於簡單、優雅,且不怎麼消耗體力,一直是雄蟲們打發時間的首選,也是雄蟲們最常見的愛好之一。
唐酒當然學過插花。
作為聖地各方面都堪稱優秀的高等雄蟲,唐酒在這門課程上的得分同樣是滿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喜歡在這種夜深人靜的夜晚和未來雌君一本正經地探討插花啊?!
唐酒蟲都傻了。
他咬著牙,毫無靈魂地棒讀:「就……挺好的?」
夜色下,雄蟲抑鬱的表情被遮掩得不甚明顯,軍雌還真沒察覺到年輕雄蟲的不情願,甚至因為對方的一句隨口的鼓勵,生起了更多的談興。
「說起來,今晚的夜色也挺好的。」
唐酒眼前一亮。
終於來了嗎?
他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有雌蟲真的對他的身體無動於衷,還若無其事的對著他大談插花藝術,拜託,誰大晚上的沒事幹淨想著插花呀?
現在可算來了。
敢情對方是覺得直接引入話題太突兀,這才委婉地以雄蟲們最喜歡的插花藝術為切入點,準備先讓他放鬆下來,再直入正題啊!
很好。
快來吧,他已經充分做好了拒絕對方的準備了!
唐酒來勁了。
原本還略有些暗淡的小雄蟲瞬間回神,神采奕奕地看了過來,這讓阿勒西奧心情大好,對於利用接下來的第三個話題博取雄蟲的好感,也有了更多的自信。
年長的軍雌微微一笑:「說來也巧,我在星海徵戰多年,曾經拍下過無數美麗璀璨的星辰,對宇宙銀河的歷史變化也頗有涉獵,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閣下一同共賞?」
唐酒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維持著注視雌蟲的動作,卻再也繃不住臉上震驚的表情,呆呆地望著對方。
阿勒西奧看在眼裡,面上不動聲色,嘴角卻是止不住地微微上揚。
很好,不愧是我。
自從執掌軍部以後,罕少再像年輕時那樣張揚的帝國元帥,不無得意的想。
這些年來,他雖然沒有接觸過多少雄蟲,也沒少因為單身,被身邊的狐朋狗友嘲笑,阿勒西奧面上不顯,私下裡卻為了更好的與聖地高塔的雄蟲溝通,在雄蟲們感興趣的方面下過不少苦工。
雄蟲喜歡溫柔的雌蟲。
阿勒西奧便收斂一身的鋒芒,每次在大眾跟前露面,都偽裝出溫柔優雅,遊刃有餘的模樣。
考慮到雄蟲與雌蟲截然不同的喜好,為了能與雄蟲擁有更多的共同話題,阿勒西奧還針對好友和部下約會失敗的雄蟲反饋,得出幾條事關重要的結論:
1雄蟲喜歡溫柔的雌蟲,討厭過於強勢、兇猛的軍雌。
2雄蟲喜歡插花這樣乾淨、優雅的藝術。
3雄蟲因為從小就生